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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誠先在現場采集了證據,隨後把每個更衣室裡的護士都叫過去單獨問話。
瞧他經驗豐富的樣子,就知道沒少處理過類似的偷竊案。
這年頭人民生活物資短缺,家家戶戶吃不飽是常事,經常有東家丟兩個雞蛋西家丟了半隻臘肉這樣的事就去公安局報案偷竊。許詩霜這次丟的手錶、錢票和另一名護士丟失的二十元加起來已經算是重案了。
他道:“案情很嚴重,要是依法抓到小偷,至少要判十四年以上。”
“就是!也該讓那可惡肮臟跟下水道老鼠裡一樣的傢夥嚐嚐坐牢是什麼滋味。”阮護士咬牙道。
許詩霜一直在用餘光瞥江秋荷。她在聽到王鶴誠這番話時麪皮抽了抽,但還挺端得住。
袁凡旋怒氣沖沖地瞪了她一眼。江秋荷也很快將視線移開了,並從鼻腔溢位一絲不屑的冷哼。
因為確實,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更衣室每天人來人往的,如果沒有目擊證人,想要抓到凶手真的很難。
但阮護士表明,她把財物放在櫃子裡時是上了鎖的。不然有許詩霜丟錢的前車之鑒在,她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十七塊放在更衣室。
也就說,凶手起碼掌握著她櫃子的鑰匙。
“那我先走了。”
為了不打擾她們工作,簡單的現場取證調查後,王鶴誠便告辭離開。
許詩霜送他到門口。
王鶴誠拿下擱在摩托車上的頭盔,轉身對她認真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交代的。”
“好,謝謝你王同誌,我相信你。”許詩霜回以一笑。
王鶴誠戴上頭盔掩蓋微紅的臉色,騎上摩托車後飛快離開了。
把這件事交給他,許詩霜也就放心了。
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乾,她隻提供抓捕小偷的線索。
就比如那支手錶。
如果“小偷”缺錢,到時候肯定會想辦法把它流到黑市中轉讓賣掉。
有這一點在,警察調查的時候就會方便許多。
至於會不會心疼這隻手錶的錢,開玩笑,許詩霜還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
她是屬於對金錢沒那麼看重的人。隻要她有這一手牙醫術,千金散儘還複來。如果用這一支手錶就能買到偷她東西讓她噁心的人坐牢十幾年,不要太值。
何況,這表也不是她自己買的。而是之前陸家送給原主的結婚彩禮之一。
這天週六,許詩霜上午要去一趟縫紉店取衣服。
謝燁霖非要跟她一起去。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的粘人?”許詩霜稀奇道。
謝燁霖抿了抿,沒說話。
許詩霜當他想出去散散心,就同意了。
在坐上她的自行車前,謝燁霖還給自己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抬頭看她,猶猶豫豫道:“你,等會能不能騎慢點呀?”
許詩霜瞅了他一眼,發現這小奶娃長得越來越水靈了,皮膚白嫩嫩的就跟供銷社裡賣的現做水磨豆腐一樣,讓她忍不住想欺負他。
她掐了一把他軟乎乎的臉蛋子,笑道:“那你說兩句好聽的給我聽聽。”
“媽…媽媽?”一開口唸出這個詞謝燁霖還有些生澀,但後面就流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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