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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報名的時候齊春嬌還不知道許詩霜是這個廠子的廠長。主要是她也想象不到,許詩霜年紀輕輕的,竟然能有這種成就。
直到面試那會遇到許詩霜,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春嬌尋思許詩霜不是軍醫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等許詩霜開口,旁邊的貝曼英就已經嘴快道:“你好同誌,這位是我們蠔油廠的廠長,許軍醫。”
齊春嬌:“???”
她表情石化,人都傻了。
許詩霜坐在最中間那張桌子前看著她,平靜從檔案中抽出一張表格。
對方竟然有這個權利,齊春嬌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跟許詩霜發生那些矛盾,對方肯定不會同意她進這個廠子。
一瞬間,齊春嬌竟然感到了絕望。
為什麼每次決定她人生的事,都和許詩霜有關。
許詩霜就像是她的“噩夢”。
“齊同誌,你對在廠子的工作有什麼看法?麻煩說一下你對自己要求的工作目標和工作態度。”許詩霜按照慣例詢問她。
然而這話落在齊春嬌耳朵裡,卻刺耳得好像許詩霜在故意針對她一樣。
“你不想招我就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齊春嬌瞪了她一眼,便轉身怒氣沖沖走了。
許詩霜:“……”
貝曼英:“……?”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點無語。
貝曼英嘟囔了一句,“這種態度極差的面試者,我還是頭次見,跟大爺似的,千萬别把這種人招到我們廠子裡來,破壞生產作風。”
許詩霜點了點頭。
至於江寬,他在得知齊春嬌竟然短暫地想去許詩霜廠長上班後,第一反應也很驚訝。
他同樣不認為齊春嬌能吃這種苦。
到時候不要給嫂子的廠長帶來麻煩。
他直接對齊春嬌道:“那個活兒很累,你乾不了的。你要麼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反正部隊食堂一日三餐都有提供飯菜,不會短了你的吃喝。”
齊春嬌雙手抱胸,哼了一聲道:“待在家裡就在家,誰說我要去上班了!我還不稀罕呢。”
一想到許詩霜竟然是那個廠子的廠長,齊春嬌心裡就慪得不行,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去報名。
不爭饅頭爭口氣,憑白被人看了笑話。
現在對方指定說不定跟朋友在背後怎麼編排她呢。
江寬淡淡道:“那最好不過了。”
他擔心會給陸哥和嫂子惹上麻煩,再三叮囑齊春嬌不要惹事。
“我知道了!你别說了,一天到晚就說這些,我能惹什麼麻煩?我在你眼裡就一點都不重要是吧。”齊春嬌語氣有點不耐煩,不知想到什麼,眸光忽而一轉。
“對了,你知道許詩霜是咋當上廠長的嗎?”
江寬道:“還能因為啥,當然是憑藉她自己的能力。”
齊春嬌不以為然,“她才多大。”
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就有能力當上廠長了?打死齊春嬌都不信。她以為許詩霜能當上這個官兒是走的後門。
畢竟她後來聽說了陸家背後在軍部有多顯赫。
江寬皺眉,不讚同道:“你不能以自己井底之蛙的目光去看别人。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優秀的人很多。”
“嗬嗬。”齊春嬌乾乾冷笑,心想要是自己能嫁給陸星劍,估計也能當上這個蠔油廠的廠長。
這世道不就是這樣嗎?要不是有她爸媽運作,她當年不可能有資格進文工團。要不是江寬父母給她介紹,她後來也不可能進望城政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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