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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他就記住了老木頭櫃檯後面的所有藥物,可以幫忙。
但凡許詩霜或其他醫生喊一聲要什麼,他就能立刻拉開抽屜把他們所要的藥物取出送上。
太高的,他就墊著板凳抬手去拿。一次都沒有拿錯過。
孫丹心有一次調侃許詩霜道:“他看起來像你的親生兒子,天生做醫生的料。”
許詩霜笑了笑,也有點莫名的小驕傲:“燁霖很聰明,從小記性就好。”
孫丹心道:“從小培養。你現在就開始教他,未來他在醫學方面的前途不可限量。”
許詩霜倒覺得不用操之過急。
謝燁霖還太小了,沒必要給他過早定性。現在他需要的隻是好好學習。
至於未來的誌向,應該等他更大些再去考慮。
興許是醫院風水養人,幾天後,謝燁霖的病情就完全好了。
許詩霜要把他送回學校上學時他還滿臉不捨,拉著她撒嬌道:“娘,我想留在醫院……”
“我看你在想屁吃。”許詩霜給他一腦瓜。當然,是很輕的。
謝燁霖抱頭,不滿道:“娘,你現在怎麼這麼凶?!”
許詩霜:“因為在你爸面前我都是裝的,怕了吧。”
謝燁霖:“……”
怕了,是真怕了。
畢竟這世上謝燁霖最怕的人就是他爸陸星劍。
而許詩霜卻能把陸星劍製服得嚴嚴實實。
所以說,許詩霜才應該是他最害怕的人。
於是第二天謝燁霖就背上小書包乖乖去上學了。
他病既然好了,許詩霜就開始想著要變著法子給他做好吃的、
不過如今她依舊隻會煮粥。這天從醫院下工回來,她去了一趟副食品廠,買了幾隻鮑魚。
活鮑魚非常難洗,許詩霜在廚房水槽拿刷子給它刷了半天。它還在不停地蠕動,嚇得她差點把它丟出去老遠。
最終還是克服恐懼,把大鮑魚稍燙一下將肉挖出來,切成碎丁丟入還在咕嚕嚕冒泡的白米粥中。
謝燁霖很喜歡吃這個鮑魚粥,下午放學回來連炫了兩大碗。
廚藝得到認可,許詩霜也心滿意足,盤算著等明天去二哥家教他一塊做生醃以及撈汁海鮮。
正好這時島上通知有她的包裹。許詩霜去領取回來,看寄件單是遠在蘇市的蘇女士寄來的。
裡頭除了老家特產乾果乾糧外,竟還有兩支深山野生人蔘。年份不是很久,也就十幾年左右,但在這個年代已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許詩霜一看到這兩支人蔘眼睛就亮了。她正愁不知道弄什麼給陸星劍和謝燁霖當補品。
蘇女士在信上說,這個人蔘是她在農村的一個老友碰巧挖到的,被她花了些心思買過來。
她還怕許詩霜不識貨,強調了人蔘的稀有和用處,並叫許詩霜不要把這個跟二哥許晨說,别的東西可以給他一些,唯獨這個人蔘,必須留給她自己兩根全部吃了進補。
許詩霜:“……”
不得不說,蘇女士的偏心彷彿偏到了骨子裡。
是的,在蘇女士看來,兒子永遠身強力壯,隻有她的女兒永遠身體虛弱。
她還惦記著許詩霜天生有病懷不了孩子,寄希望她能恢複。
但許詩霜哪兒好意思吃獨食,還是把蘇女士寄過來的東西包括人蔘對半拿去二哥家給許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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