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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春嬌想的是,她之前一個在文工團的姐妹嫁給了一個家裡當官的,結婚當天就用紅旗小轎車把她給接走,當時眾人别提多羨慕了。
憑啥她沒有這待遇?
就這麼一下,齊春嬌感覺自己被狠狠比下去了。
尤其是她下樓的時候,看到那個小姐妹就站在邊上鼓掌,更覺得抬不起頭來。
齊春嬌坐上江寬自行車後座的動作都很勉強。
為了讓她有一個舒適的乘坐體驗,江寬還特地在後座上鋪了軟墊。他蹬著自行車,感到這個未來媳婦與自己的生分,甚至是對他的嫌棄,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後來陸星劍回來跟許詩霜講了這事兒,許詩霜幾乎毫不遲疑,道:“他們婚後肯定會吵架。”
陸星劍:“我看也是。”
他也不喜歡齊春嬌這個女人,尤其是婚宴舉行時,對方好幾次向他拋媚眼。
陸星劍疑心自己看錯了,但許詩霜說他沒看錯,並推了他一把道:“你回頭提醒一下江寬。”
陸星劍:“……嗯。”
他記得江寬說過,他媽知道他結婚後特地想法子從香江彙過來一筆款子,約有一萬元。
江寬還在猶豫結婚後要不要跟齊春嬌說這筆錢。
眼下陸星劍不得不去提醒一下這個兄弟,凡事還是要長個心眼。
但他肯定不好說齊春嬌看自己眼神這回事,隻告訴江寬,在沒有完全建立信任前,最好不要把錢的事跟齊春嬌講。
江寬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他心裡對這些其實都門兒清。
傍晚婚宴開席前,陸星劍和許詩霜先回家一趟接謝燁霖過來吃飯。
謝燁霖挺乖的,等飯菜端上來後就埋頭乾飯。
齊春嬌在自己的婚宴上看到許詩霜,自然是十分不爽。但陸星劍就在邊上,她也不能拿對方怎麼辦,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許詩霜倒沒什麼反應。
既然來吃喜酒,就好好吃。
她原本對食物挑三揀四的,適應了這個年代後就成了個吃貨。
不得不說江寬家辦的這場婚宴上真有不少好吃的,有雞有鴨有魚有豬肉,請來的掌勺大廚不比國營飯店差。
其中有一道醋醃蘿蔔,令許詩霜念念不忘。
陸星劍見她喜歡,便默默把這一道菜記在了心裡。
……
江寬婚禮,不僅他爸,就是溫市長也來了。
市長大駕光臨,把大家都驚動了。
齊春嬌也沒想到,江寬家裡竟然這麼有本事。她之前隻隱約聽江寬提過,他爸在政府單位上班,多的就沒說了。
江寬說他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他媽離婚了,再婚後生了一雙兒女,和他基本沒建立什麼父子感情,幫不到他們。
不過市長過來隻是淺動了兩筷子,喝了一杯酒便匆匆離開。
哦對了,溫博雅還隨了份子錢,很大一筆。
江寬他爸一看就是當官的做派,穿著一身中山裝,地中海髮型,廳裡廳氣。
他是獨自一人來的,吃了幾口飯留下紅包就追著跟溫博雅一塊走了。
這又讓齊春嬌有些失望。
但她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溫市長在的時候,目光好幾次瞥向許詩霜那邊。
……
晚上婚宴結束,許詩霜就想回家了。
她剛才跟著喝了小兩杯酒,頭有點暈乎乎的。這具身體酒精不耐受,喝酒會上臉。
“娘,我想上廁所。”謝燁霖有點急道。
“那你等一下,我去找你爸。”許詩霜站起身。
“星劍……”她迷迷糊糊站起來找了半天,就見陸星劍站在雨棚下跟一個胖乎乎繫著廚師圍裙的高壯男子在交談。
陸星劍見她過來,便中斷了對話向她走來,扶著她道:“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他一靠近,許詩霜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淡淡的,帶著柔和的植物清香,讓她有些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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