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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樂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哎呀你别管了,我路上再跟你解釋……”袁凡旋急匆匆便拉著她出門。
……
望城瀧口街道公安局。
王鶴誠進去的時候,當天負責輪值的警員還很驚訝:“王警官,你不是下班了嗎?”
王鶴誠指著身邊畏畏縮縮被皮帶綁住手的男人,微抬下巴道:“路上遇到點事,我臨時加下班。”
“辛苦辛苦。”輪值警員說著上下打量這被皮帶綁著卻滿臉是血的男人,目光又落於跟在後面進來的許詩霜身上,道:“又是打架鬥毆啊?”
王鶴誠道:“不是,是強.奸案。”
“強.奸?!”輪值警員聞言滿臉吃驚,“這可是大案子啊。”
同時又忍不住看了許詩霜一眼,這姑娘穿著軍服,難不成就是受害者?
心想要是坐實強.奸女兵,這小子下輩子就完犢子了。分分鐘拉出去槍斃。
“是啊。”王鶴誠點頭道:“所以我需要你幫忙,兄弟,一會我把人拉進來做個筆錄。”
“行。”輪值警員一口答應下來。
這要是大案子,對他們公安局的業績也有幫助。
畢竟這幾天上面連續嚴打,整頓風氣,城裡管的嚴,敢作奸犯科偷偷耍流氓的,幾乎已經消失匿跡。
眼前這個男子剛好可以拿來作典型。
高文洋雙腿微軟。
不過這會他還覺得自己家人可以救他。
“你先把自己臉上血擦擦。”王鶴誠把人領進審訊室,不知從哪兒翻出一隻醫藥箱和一面小鏡子。
高文洋看他對自己挺客氣照顧的,心裡微鬆了口氣,拿起酒精棉布便齜牙咧嘴地對著鏡子整理起臉上的傷。
殊不知王鶴誠隻是不想牽連到許詩霜。
一旦高文洋把臉上傷口處理好了,這件事就與許詩霜毫無關係。有他在,她完全可以撇清打人的瓜葛。
審訊室不能讓除公安同誌以外的人進去,許詩霜便站在門外等候。
輪值警員走過來拿了個搪瓷杯問她要不要喝水。
許詩霜擺了擺手說:“謝謝,不用。”
輪值警員心中好奇,隨口跟她聊了幾句,這才知道原來受害者不是她,而是她的表妹。
在得知許詩霜表妹還是未成年後,輪值警員握緊了拳頭。大案子,這絕對是大案子!
審訊室內。
王鶴誠趁男人在弄傷時,一邊問話:“你跟許樂樂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哪天對她實施犯罪的?”
一連串的問題拋下來幾乎要把人砸懵。
高文洋處於這個陌生環境本來心裡就慌,手上又在動作著,幾滴冷汗從額前滴落,下意識回答道:“我,我跟她是在夜校認識的……她是我女朋友。我沒對她實施犯罪!”
他一頓,神情變得憤慨起來,“我們是正常談對象的關係,怎麼能說我是耍流氓呢?”
“你還想狡辯。”王鶴誠冷笑一聲道,“人家小姑娘未成年還在上學,你就把她肚子搞大了,還說不是在耍流氓?”
高文洋脖子一梗,道:“那農村人十四五歲生娃的都一大堆,你咋不去找他們?”
王鶴誠:“因為你是城裡人。”
高文洋:“……”
眼看事態陷入僵局,高文洋就喊著要讓他爸來。
也許是沒工作還在上學的緣故,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要是正常有個鐵飯碗的人,這時怕事情鬨大了丟工作,早就乖乖就範了。
王鶴誠倒是不管,直接決定今晚就把他收押看守所。
這個年代公安同誌的權利還是很大的,甚至有些私下用“刑”也沒人管。
許詩霜自然拍手稱好,就應該讓渣男受教訓。在她看來,高文洋這種爛渣男死不足惜。
就在這時,許樂樂和袁凡旋終於趕到。
得知事情經過,以及許詩霜為了自己去打高文洋的事情,許樂樂心中又感動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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