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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法冷靜,我冷靜不了!”歐倩倩站在醫院過道上,顯得有些歇斯底裡,“傅興國你個廢物!你為什麼不能像姓陸的一樣進特種部隊。你太沒用了,什麼時候你能爭口氣,贏過他……”
傅興國牽著兒子,沉默無言。
他能說,他根本不想贏嗎?
所謂的競爭攀比,都是歐倩倩弄出來的……迄今搞得家裡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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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霜投稿給報社的布病報道還沒有迴音,之前她和楊巴、蕭逸明等人在省道上救人的表彰倒是雖遲但到。
他們這一行士兵軍醫們集體受到了上面的榮譽表彰,也會算在軍功之中。
可把其他老兵們給羨慕壞了。
現在社會基本和平,很少有仗打。他們在部隊待幾年了軍功累計得都相當慢。
這群新兵剛來沒多久就能立下大功,非常幸運。
至此,許詩霜再次嚐到了知名度的甜頭,於是繼續在訓練之餘,抽空拿筆寫起了老本行——牙科文章,投稿到各家報社。
有沒有迴音不知道,總之先投了再說。
但許詩霜自己是感覺希望渺茫。
因為她後來寫的這幾篇,就沒有再與紅色內容結合,而是更多涉及到了牙科醫學的相關知識,比較有深度,可能不會獲得報社的青睞。
聽說香江那邊這時已經有像樣的醫學學術雜誌了,在國際上都頗具名聲。
許詩霜不禁憧憬,自己有一天要是能在那上面發表就好了。
她希望能讓自己所知的這些牙科知識,從華夏走向世界。
時間過得很快,就這樣一晃到了週末。
今天是野戰醫院的“團建時間”。
許詩霜起得比平常早。天不亮她就醒來了,拿著東西去公共水台洗漱。
等她洗漱完回來,宋招娣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看著她道:“詩霜,你咋起這麼早?”
許詩霜:“我們醫院裡的人約好要一塊去趕海,弄烤海鮮,要是好吃的話我回來帶些給你。”
“謝了。”宋招娣倒頭又睡著。
因為是人生中第一次趕海,許詩霜也很興奮,早早地下樓去到了海邊灘塗上。
軍醫護士們已經在那裡等她了。楊巴也在,隔著老遠就興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許同誌,在這邊!”
等許詩霜走過去,楊巴分發給他孫丹心帶來的小鏟子和水桶,道:“照著挖就行了,這灘塗裡啥都有。我剛才挖到一個老大的海螺和貝殼。”
“真的假的,我看看。”許詩霜湊近,發現果真如此。那個海螺老大了,伸出的觸肉還是鮮活的,很有彈性,可以想象到要是真烤出來味道會有多鮮美。
王國維拍了拍手道:“大家抓緊時間啊,趕海限時一個半小時,最後誰抓的海鮮最多,視為獲勝者,將獲得我們野戰醫院頒發的獎品和獎狀一枚。”
灘塗上登時響起一陣歡呼聲。
許詩霜則在想不愧是部隊,連趕個海都要比賽。果真極具競爭進步意識。
灘塗上遍佈石子,不好走路。
許詩霜有備而來,穿的是厚軍靴,外面還套了一層軍綠色防水布裹起來,充當雨鞋。
而諸位軍醫們明顯也很有自我保護意識,知道海洋中細菌複雜多樣,個個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孫丹心在昨天下午就提醒過眾人,舉案例道:“不要小看大海的威力。去年有個士兵嫌天氣熱,拖光了到海裡遊泳,結果被有毒的水母給蟄了,全身紅腫起泡,擦什麼藥膏都沒用。尤其是下面那個部位,直接被蟄得潰爛起來。”
當時在場的男人們都是感覺下體一涼。
這會又有一個李姓軍醫想起什麼,轉頭提醒大家道:“小心别踩到海膽了!這種玩意一旦紮到人體內,會生長出密密麻麻的黑刺,我們是沒辦法治好的啊。”
許詩霜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當即走得更小心翼翼起來。
“看來趕海還是挺危險的。”楊巴感慨。
許詩霜:“是啊。”
尤其是她跟楊巴都是旱鴨子,在灘塗上撿一下也就算了,得離海邊遠遠的。
要對大自然生命有敬畏之心。
他們一行人抵達灘塗上時,附近已經有了十幾個本地漁民和軍屬。
部隊生活條件差,有時候軍人家屬為了補貼家用,就會來這裡撿些免費海鮮拿回家煮了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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