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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劍在家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就走了。
晚上他又一次問許詩霜,“我們不離婚了行不行?”
不過那時許詩霜很困,迷迷糊糊回了句:“你乾嘛老問這個?我都說過了,不用你負責。”
說完她就拿被子一蒙耳朵,覺得煩死了。
“因為……”他看著她,輕聲道:“就算不用對你負責,我也想和你過一輩子。”
到現在為止,她是讓他第一個產生這樣想法的女人。
與責任感、現實無關,隻要能和她在一起,他就會很開心。
而想到她未來可能會嫁給别的男人……他就心裡泛酸,無法接受。
許詩霜對此一無所知。可能是白天奔波太累了,她很快就沉沉睡過去,還做了一個夢。
是那天在雪夜暗室中,陸星劍抱著她繼續做的夢。
不得不說,陸星劍這方面技術確實不錯。
男人在這方面好像都有天賦。一開始很生澀,到後面就無師自通了。
而且他很有服務意識。會不時的問她:“是這裡嗎?”“這樣比較舒服嗎?”
然後根據她顫抖的反應來更進一步。至於自己,就生生忍著。
許詩霜早上醒來,臉紅紅的,身體也感覺有些異樣。
幸好此時陸星劍已經離開了,不然她再看到他,怪尷尬的。
因為這個夢境,許詩霜本來以為早就遺忘的那躁動一夜,又再次無比鮮明地浮現在腦海裡。
早上,謝燁霖一看到她就奇怪道:“詩霜姐姐,你臉怎麼這麼紅?”
許樂樂也有些擔心,“現在天氣冷,你晚上睡覺不會著涼了吧?”
“沒…沒事。”許詩霜欲蓋彌彰地往上扯了下毛衣領,匆匆兩口吃完早飯就準備去上班。
冬天騎車實在太冷了。冷空氣像凜冽的寒針呼呼灌進她的皮膚。
駛過白霧茫茫的街道,爬滿電線杆的舊筒子樓和弄堂,停在愛民診所門口。
“詩霜,你終於回來上班啦。”一進門,就聽見袁凡旋跟她打招呼。
“是啊,家裡有點事。”許詩霜腳步不停,摘下手套搓了搓凍僵的手,趕緊上樓去找領導。
她比預想中多在蘇市待了一天,臨時給診所裡打了電話想請假,但當時沒人接。
所長看到她表情也不大好看。
“下不為例,知道嗎?”
“嗯嗯。”許詩霜垂著頭看似唯唯諾諾地應道。
“你這一天請假沒提前說,所裡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好幾個人來問我。行了,這一天工資不扣你。”所長把一張宣傳單遞給她,道:“這裡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上面現在通知要我們去望城各大初中小學給學生們義務看牙,你也去。”
又強調:“這個活動可光榮了,到時候會有軍區紅色人員來巡視,拍照,也就是牙科人手不夠,付醫生才想臨時把你抽調過來幫忙。别的護士都羨慕不來。”
“那外科這邊……”許詩霜有些為難。外科可隻有她一個護士。
所長道:“李醫生那邊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和他商量過了,你儘管去做工作就行。”
許詩霜隻得接過大紅色宣傳單。
上面是粗體印刷配著簡單圖文,充滿著這個時代的獨特風格烙印。
牙科義務看診要進行四天。
說實話她還是樂意的,畢竟這是自己的老本行。
認真端詳了一會,許詩霜便把這張單子疊起來放進上衣口袋裡。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沒有早上的躁動,心情完全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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