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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秘書也很無奈,這都過去多久了,溫市長還沒忘記這個女人!
他都為自家領導感到心酸。
這出去一打聽,哦豁,更心酸了。
陳秘書都不好意思說實話。
等他回來,溫博雅急切地問道:“她現在為什麼會在京市?是長待嗎?”
“是長待。”陳秘書道,“許醫生現在入職京市解放軍醫院了,在普外科。她應該是在環泗島服役期間表現優異,被調過來的。”
見溫博雅出神,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許醫生丈夫也被調過來了,他們如今都在京市生活,還另外在部隊又領養了一個孩子。她丈夫對她挺好的,出了名的寵。”
溫博雅沉默。
聽到心愛的女人過得幸福,是種什麼感覺?
溫博雅想他應當是還沒愛許詩霜到那種地步,或許也因為他從未得到過她,聽到這裡他隻覺得心口被生生用刀剜下來一塊,生疼。
陳秘書又自言自語八卦了一句:“不過許醫生她男人連著領養兩個孩子,是不是不行啊?”
“好了,别說了。”溫博雅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一臉疲倦。
陳秘書也就沒再打擾他,離開房間,不忘把門掩上。
在陳秘書看來,自家市長大人這種情況,需要一醉方休。
……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來到八月,京市最炎熱的酷暑降臨。
但興許是在環泗島熬太陽習慣了,許詩霜竟也不覺得很熱。
謝燁霖同樣,耐熱性較強。
暑假到來,他放假在家。大抵是性格成熟穩重了,也沒有到處亂跑,而是每天待在家裡看書,或幫著劉豔紅做做家務,照看弟弟。
這讓許詩霜反而有些不習慣起來,跟他道:“你有空就多出去玩呀,别老呆在家裡悶,要悶出病來的。”
在她看來,他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
謝燁霖卻直搖頭。
“不要,娘,我不想出去玩。”
隔壁梁家大抵是想與她家交好,好幾次慫恿自家男孩過來邀請謝燁霖玩,謝燁霖也是一律拒絕。
“那行吧。”許詩霜摸摸他的頭道,“等我和你爸休息日了,一起帶你出去逛逛。”
最近天氣炎熱,保衛兵沒有送肉過來了。
家裡小孩不能缺少營養。正好許詩霜找金玉蘭查出上回子宮內膜異位症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心情好,就給了劉豔紅錢和肉票道:“紅姐,麻煩你今天有空出去一趟買一隻烤鴨回來。”
“好的哦。”劉豔紅接過錢票,猶豫了一下道:“許醫生,我能找你提前預支兩個月工資嗎?”
“行啊。”許詩霜很爽快就答應了。
她也沒問為什麼,多半是因為紅姐老公。
他們倆已經糾葛很久了。那男的會打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許詩霜幫忙治療劉豔紅身上的傷。
有一次傷口實在太嚴重了,劉豔紅也受不了,許詩霜就幫忙去聯絡了隔壁梁家兒媳婦,那個在婦聯上班的尚青香。
與之前的高傲和愛答不理截然不同,受過公公毒打教育的尚青香很熱情地就接下要親自上門幫忙調解。
雖然尚青香在婦聯也隻是個小嘍囉,但大小算是個公務員,領著婦聯辦事員上門的架勢十足。
聽說當時就把劉豔紅男人給嚇住了,連連表示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自那之後,他確實收斂了很多。
劉豔紅身上基本看不見傷口了。
可是許詩霜卻覺得劉豔紅一天天變得更加抑鬱。就像一朵日漸枯萎凋零的花。就連笑容,也透露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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