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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房子咋回事啊?怎麼著了這麼大的火?”這時旁邊有人七嘴八舌地問。
尚青香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腳邊的小兒子,這會也忍不住埋怨起來。
或許就像大家說的,她當初就不該生下這個孩子。
“是弟弟!是弟弟乾的!”梁家三個小孩七嘴八舌地告狀。
梁大道:“都是因為他在玩鞭炮的時候,故意丟到房子裡……”
他用了“故意”這個詞,不過大人們都不相信。想著這麼小的孩子,哪兒有這惡毒心思。
梁家小兒子站在邊上,依舊面無表情。
“所以說過年要少放鞭炮啊,不能在我們大院附近放,要是失火就麻煩了。”住在前面大院的管事大爺上前勸告。
梁家小兒子直接給了他一個凶狠的眼神。
“這孩子……”管事大爺皺眉。
事情結束已經快晚上了。
陸興泰下班回來,得知隔壁房子差點被燒,一家人也是心有餘悸。
“這冬天還沒走,咱們也得注意一下用火安全。”他叮囑道。
梁家老爺子回來後也是勃然大怒。
“怎麼搞的!”
現在梁家上下一大家子開銷全靠梁老爺子一個人的工資,他這一生氣,所有人都害怕起來。
“爸,這不能怪我們,主要是小墩兒……”
小墩兒就是尚青香和梁先生生的小女兒。
梁家老爺子再次盛怒,“你們當初就不該生他下來!”
四歲的梁墩面色陰沉,竟是直接衝上前,狠狠地咬了梁家老爺子大腿一口!
一家人又是雞飛狗跳。
這天梁家人沒地方住,是好心的鄰居收留了他們。
梁家在附近幾片大院的人緣一般。但架不住梁老爺子還在政府當職,有的是人想要討好他。
許詩霜晚上和陸星劍躺在床上,還能聞到一股隔壁傳來的濃重焦味。
陸星劍起身打開窗戶道,“晚上就開窗睡吧,通會風。”
許詩霜想到團團和淺淺,一陣後怕。
“要是當時火燒到這邊,他們萬一來不及跑出去……”
“沒有萬一。”陸星劍握著她的手道,“你看梁家人不是都全部跑出來了?也沒一個受傷的。”
許詩霜:“好吧。”
陸星劍抱著她,邊輕拍著她手臂道:“别多想,快點睡覺。”
許詩霜翻了個身,想起走火這事兒,還是鬱悶道:“我感覺他們梁家那個小兒子有問題。”
“什麼問題?”陸星劍問。
許詩霜道:“我聽他哥哥們說他是故意往屋裡丟的鞭炮……”
“小孩子愛玩吧,也正常,但是他這樣確實太皮了,需要人管教。”陸星劍道。
“是嗎?”許詩霜覺得不正常。
梁家小兒子跟淺淺差不多大,已經是知曉常理的年紀。
就算是性别原因……團團如此大的時候也沒這麼皮啊!
何況,許詩霜這些年就住在梁家隔壁。房子隔音不好經常能聽到他們吵架,好像梁家小兒子從一歲起就作惡多端了。
比如在尚青香餵奶時,把尚青香的一個奶.頭給咬了下來。
當時尚青香失血過多,還是許詩霜過去給幫忙搶救的。
後來還有一次,好像是尚青香帶這麼多孩子帶不過來吧,就把自己母親叫了過來幫忙。
結果小兒子愣是用手指摳掉了外婆的眼珠……
類似種種,陸星劍並不知道。
許詩霜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這個孩子宛若撒坦惡魔。
都說人性本善,這一點許詩霜並不讚同。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天生的壞種。”她告訴陸星劍。
註定不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次日,風波再起。
許詩霜和陸星劍早上起來吃早飯,帶孩子。這是他們最後的假期了,要好好享受和孩子們的親子時光。
許樂樂要出去買菜,買完菜一臉神秘地回來跟他們講,“梁家人昨晚住在前邊大院管事大爺老盧家,今天被趕出去來了!”
許詩霜問:“怎麼回事?”
陸星劍和謝燁霖也看了過來。
許樂樂道:“還是因為他們家的那個小兒子!聽說那個小兒子故意把鋤頭放在門口讓管事大爺給絆倒了,鋤頭直接弄進管事大爺腿裡,血淋淋的,現場全是血……現在盧大爺已經被送去醫院緊急救治了。”
“這小孩也太不是人了吧!”謝燁霖氣憤道。
許詩霜越聽眉頭皺起。
她現在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趟尚青香,拿到這個小兒子的血液,去醫院檢驗科找人抽血化驗。
梁家此時遭了不亞於三年前的大殃,尚青香忙得焦頭爛額。但見許詩霜前來索要小兒子的血液,她還是想辦法給了。
畢竟許詩霜是醫生。
她以為許詩霜是覺得小兒子有什麼傳染疾病之類的。
……
現在全國上下,掌握染色體查驗技術最成熟的就莫過於京市解放軍醫院了。
因為這裡有一位曾經留學回來的醫生。
結果出來,許詩霜心道果然如此。
這個年代還沒有相應的概念,查驗醫生看到染色體報告上顯示的xyy很是稀奇。
“這個小孩不一般啊。”
“很少見吧。”許詩霜道,“這叫做超雄綜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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