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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到了伊曉燕要走的日子,謝燁霖特别捨不得她。
“奶奶,我不想你走!”小可憐眼眶都紅了。
“哎。”伊曉燕摸摸他頭,也是一臉不捨。
謝燁霖當初是她一手帶大的,祖孫兩人有著很深刻的情感。
許詩霜在一旁道:“你好好上學,以後畢業了回望城,跟你奶住一起。”
謝燁霖:“可是我畢業還要好久!”
見這個餅沒能騙到謝燁霖,許詩霜目光飄忽,道:“那過陣子……等我們國慶要回去的,你也能見到你奶奶。”
“我們國慶要回去?為啥?!””謝燁霖一下興奮起來。
伊曉燕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娘和你爸要回家辦婚禮,你都不知道嗎?”
謝燁霖確實不知道。
因為考慮到他是小孩子,平常聊備婚等話題,伊曉燕和許詩霜都會有意避開他。
“好耶!爸爸和娘又要結婚了!””謝燁霖格外開心。
他倒沒想為啥爸爸和娘要結這麼多次婚,隻是想到自己又能吃喜糖了。
“不是結婚,是辦婚禮。”許詩霜糾正道。
謝燁霖:“哦。”
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把謝燁霖趕到房間裡寫作業後,許詩霜和伊曉燕坐下開始商量婚禮剩下的事宜。
許詩霜本以為這個年代的婚禮應該一切從簡,但真辦下來,遠比她想象中要複雜許多。
就比如喜糖選哪個牌子,婚禮當天她女方這邊要請多少個賓客,就足夠愁人了……
伊曉燕從來京的第一天起就跟她商量婚事,一直商量到現在,好像也沒個儘頭。
“……那就先這樣吧,媽。”許詩霜合上本子的那一刻長出一口氣。
“嗯,差不多了。”伊曉燕點點頭,又叮囑她:“你回去通知你家那邊的客人過來記得說不收禮金哦,我們之前已經收過一次了,這次不好再收。”
“好的,媽。”許詩霜從善如流點頭。
能夠一頓白吃白喝,她已經能想象到孃家那邊的親戚會多麼炸裂。
不過從蘇市到望城的火車票也要錢,他們不一定捨得掏。
許詩霜打算回頭跟蘇女士打個電話,因為是異地辦婚禮,又是免費吃席,陸家出手闊綽,表明她孃家親戚這邊隻要來,一律給報銷來回車費。
許家不可能把許家村那些已經斷絕來往的親戚叫過來,就隻能再仔細考慮一下叫誰。
商議簽訂好婚禮的各種瑣碎事宜,伊曉燕也算鬆了口氣。人一下子都放鬆了,還說有閒情逸緻想出去逛逛,溜達一圈。
許詩霜便趁休息日叫上陸星劍陪她出去,說媽明天就要走了,領著伊曉燕上天安門廣場等京市地標景點都兜了一圈,末了還買了根糖葫蘆。
最後當然是進了謝燁霖的肚子裡。
……
許詩霜跟陸星劍講了劉豔紅的事情,陸星劍眉頭緊皺,道:“她丈夫怎麼回事?這年頭還有打女人的?”
許詩霜歎了口氣道,“我看紅姐傷得挺嚴重的,她似乎也沒辦法擺脫。”
陸星劍沉吟片刻道,“這樣吧,你下次去和她說,如果她男人再打她,我會親自上門。”
劉豔紅如今是他們家的保姆,也全是半個家人了。涉及人身安全的事,陸星劍不可能袖手旁觀。
“行。”許詩霜點頭。
她後來谘詢了法律,也是發現如今,家暴這一行為很難解決。首先找警察婦聯啥的都沒用,最多調節一番,不可能判離婚的。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沒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說起來,許詩霜又想起了江寬。
也不知道如今他和那個給他帶了“綠帽”的齊春嬌怎麼了。
她想陸星劍應該還和江寬有來往,便問:“你知道現在江寬什麼情況嗎?”
“他退役了,在望城。”陸星劍道。
許詩霜一嚇,“這麼快?”
又緊隨著問道:“他跟齊春嬌現在什麼情況?”
“很難說。”陸星劍搖頭道,“我跟他也很久沒聯絡了。上次給他拍送了電報,說明齊春嬌的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調查取證。”
許詩霜道:“讓他去查董大寶啊!齊春嬌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董大寶的。”
“這事兒我下次會跟他說的,你不用擔心。”陸星劍一伸手把她拉進懷裡,親了親她道:“我老婆這麼漂亮,可不能操心這種事,會長皺紋的。”
“真的假的。”許詩霜立馬想起身照鏡子。
“我開玩笑的。你才沒有皺紋,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陸星劍又低頭親她。
“你現在咋這麼膩歪。”許詩霜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怎麼,你不喜歡?”陸星劍挑眉。
“就……還行吧。”許詩霜也不好意思說他油,怕打擊了男人往後讚美自己的積極性,輕咳一聲道:“最近護膚的快用完了,我想著去供銷社買一罐雪花膏擦臉。”
“這是什麼?”陸星劍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罐,上海牌雪花膏。
許詩霜一愣,笑著接過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了,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的?”
“上回看你用著擦臉時快見底,我就買了。”他說的輕描淡寫。
許詩霜卻愛慘了這個男人,湊近抱著他勁瘦結實的腰身一陣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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