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離後,蕭茗悠小聲嘀咕:“雖然乾爹乾孃對我很好,但這次阿寧出事阿騅哥哥本來就有責任,二哥還如此倨傲,顯然是沒把衛家放在眼裡
蕭茗悠面上還委屈著,用最無辜的語氣挑撥著衛家和江家的關係。
衛映辰並未戳破,反而順著她的話說:“江家畢竟是武將世家,有軍功在身,瞧不上衛家也很正常
“映辰哥哥怎麼能這樣想,”蕭茗悠蹙著眉頭反駁,“衛家雖然是商賈世家,卻在戰亂和天災發生時捐了很多錢力挽狂瀾,況且衛家也是有爵位在的,誰也沒有資格看不上衛家
衛映辰沒有反駁,蕭茗悠以為他被說動,繼續說:“衛伯伯衛伯母如此疼愛阿寧,聽到她的死訊一定會很難過,總要做點什麼寬慰他們才行
“人死不能複生,做什麼都沒用
“阿寧雖然不能複生,卻能讓江家虧欠衛家,還能讓衛家的地位提升不是嗎?”
蕭茗悠抓著衛映辰的手,滿眼殷切,這話看似在為衛家打算,卻以花容的性命為籌碼。
在她看來,商人重利,花容本就不是衛家的骨血,衛家必然是願意用她做文章換取利益的。
衛映辰抽出手,理了理袖擺,冷聲道:“郡主提醒的是
——
與此同時,禪房裡。
江雲揚解開江雲騅手上的紗布,看到血肉模糊的手指,臉色一點點變得鐵青。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誰允許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江雲揚在戰場上也受過不少傷,但他不會莽撞冒失,每次上戰場都會儘可能的保全自己,雲山寺沒有外敵,江雲騅這傷分明是自己搞出來的。
江雲揚非常嚴肅,威壓極強,但江雲騅活了兩世,並不害怕:“這次是我負責所有人的安危,衛家小姐被泥石掩埋,我若不做做樣子,怎麼向衛家交待?”
江雲揚冷冷掀眸:“隻是做做樣子就廢掉自己一雙手,衛家若是不依不饒,你莫不是還要抵上自己的命?”
如果花容死在這場山崩之中,他真的會把命抵給她。
江雲騅默認,江雲揚更加生氣,還要再說些什麼,角落傳來一個細軟的聲音:“我沒事,衛家不會不依不饒的,還請二少爺不要怪三哥
江雲揚一到,花容就被江雲騅塞回櫃子裡,還再三叮囑讓她藏好不要出來,但江雲揚聽著好像要發火了,花容實在沒忍住,還是推開櫃子探出腦袋。
江雲揚正在氣頭上,冷不丁回頭看到花容緊張擔心的臉,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這弟弟什麼時候拐了衛家的小姑娘?
江雲揚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有威嚴,花容有些不敢從櫃子裡出來,場面就這麼詭異的僵持著。
片刻後,還是江雲騅把花容從櫃子裡拎出來:“現在幕後黑手尚未查明,阿寧暫不現身是最好的
江雲騅以保護姿態擋在花容面前,完全忘記了自己手上的傷,態度堅決。
花容緊跟著說:“等事情結束,我會跟爹孃還有哥哥解釋清楚,不會讓衛家和江家生出嫌隙的
江雲揚挑眉,衛家這小姑娘不會被阿騅賣了還幫著數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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