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對花容的稱呼變得親昵,相逢恨晚似的,蕭茗悠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
這些年她花了那麼多心思討好殷氏,前不久還在殷氏面前說了花容那麼多的壞話,殷氏怎麼可能喜歡花容?
就算花容現在改姓了衛,但也改變不了曾經在風月場所住了幾年的事實,這樣的人如何能和她相提並論?
怒氣在瞬間湧上心頭,蕭茗悠的思緒被打亂,都忘了回話展示自己的謙遜。
“清兒,怎麼了,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殷氏疑惑,蕭茗悠回過神來,搪塞道:“我沒事,乾孃,隻是我那婢女桃花還沒回來,她性子莽撞,我怕她冒冒失失的衝撞貴人
殷氏突然表現出對花容的好感讓蕭茗悠有了很強的危機感,她越發急切的想要當眾揭穿花容的真實面目,讓花容甚至整個衛家都難以在瀚京立足。
不然她怕以後會完全淪為花容的陪襯,江雲騅會喜歡花容,就連原本對她殷勤討好的人可能都會去討好花容。
蕭茗悠垂眸掩下情緒,殷氏也裝作沒有看出她的異樣,幽幽道:“清兒既然知道你那丫鬟性子莽撞,為什麼不早點兒加以約束?”
殷氏的語氣平穩,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但她對蕭茗悠向來疼愛有加,突然說這樣的話,還是讓蕭茗悠腦中警鈴大作。
她小心地問:“乾孃怎麼突然這樣說,可是有人在乾孃面前嚼舌根了?”
殷氏是和花容一起來的,蕭茗悠這話明顯是針對她的。
殷氏偏頭看向蕭茗悠,一字一句道:“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殷氏的眼神有些冷,蕭茗悠被看得心頭一跳,控製不住有些慌亂。
到底發生了什麼,乾孃怎麼突然對她如此態度?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席間,衛家小姑娘一直等著花容,見她出現,立刻招手示意。
花容向殷氏行禮,正要去那邊落座,伯府的丫鬟走到她身邊說:“衛小姐,有人找你,請問你要去見見麼?”
“什麼人?可有信物?”
花容配合的問,丫鬟搖頭,一問三不知。
蕭茗悠有些奇怪桃花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人帶到這裡來,但她實在急於看花容出醜,不想錯失機會,搶在花容之前開口:“伯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來的,人家敢找到這裡來,說不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阿寧還是見見吧
“那人連信物都沒有,憑什麼要見?”殷氏反問,不等蕭茗悠開口又道,“今日是阿騅的狀元宴,太子殿下也會出席,不容有任何閃失!”
殷氏到底還是疼愛蕭茗悠的,她用狀元宴提醒蕭茗悠,也是想讓蕭茗悠見好就收,不要因為姑孃家的一點兒矛盾鬨得忠勇伯府面上都無光。
蕭茗悠卻覺得殷氏這是在維護花容,越發覺得不能讓花容躲過去,她搖著殷氏的胳膊撒嬌:“乾孃,府裡上上下下的守衛這樣嚴,不會出什麼事的,我隻是怕阿寧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會後悔終生
蕭茗悠語氣嬌軟,表情瞧著也頗為天真無辜,落在殷氏眼裡卻變得惡毒狠辣。
這些年殷氏在蕭茗悠身上也傾注了不少心血,這小姑娘究竟是何時變成這般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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