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自稱“本官”,便不是為了私事,而是公務。
趙氏眼皮一跳,心虛的看了柳雲霄一眼,柳雲霄連忙說:“那些話都是鬆兒為了脫罪故意杜撰的,世子這樣說為免太小題大做了
江雲騅毫不猶豫地回懟:“是不是杜撰本官自有判斷,柳大人若是覺得不服,明日可以上奏讓陛下免了本官的職,升你做大理寺卿
江雲騅連大理寺的案子都能斷,不至於斷不了自己兒子的案。
柳雲霄啞了聲,柳如雪聽得雲裡霧裡,蹙眉問:“鬆兒說什麼了?”
“我沒說什麼,是我打的人,我願意認罰!”
江臨鬆從江雲騅身後走出來跪下。
他寧願受罰也不想讓孃親聽到那些讓人噁心的非議。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江臨鬆是在維護柳如雪,江雲騅卻沒有幫他保守秘密,面無表情的說:“有人對柳小少爺耳邊說本官被戴了綠帽子,說本官的兒子是生父不詳的野種,這樣大的事,本官難道不應該問清楚嗎?”
江雲騅一番話把廳裡廳外都炸得一片死寂,柳如雪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一片,若不是紫溪扶著她,整個人都要昏過去。
江臨鬆惡狠狠的瞪著江雲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狼崽子,恨不得咬斷江雲騅的脖子。
江雲騅並不在意江臨鬆的眼神,看向靖安侯夫婦,幽幽的問:“我和令愛雖然和離了,但也不曾虧待她,如今府中傳出這樣的謠言是何意?”
和離之事足以讓兩家關係破裂,但柳如雪如果做了對不起江雲騅的事,那兩家就得結仇了。
靖安侯方才還想藉機發火,怪罪江雲騅沒有善待自己的女兒,聽到江雲騅的質問卻慌了神,他看向柳雲霄質問:“混賬,誰教齊兒說這種話的?雪兒是你的嫡親長姐,鬆兒更是你的親外甥,你怎麼能讓府中下人如此議論她?”
柳雲霄還在嘴硬:“爹,我已經問過了,齊兒根本沒有說這樣的話,是鬆兒說的
柳雲霄說完瞪著江臨鬆,示意他認下這個罪名,這時江雲騅上前,擋住他的目光,幽幽道:“本官對這個兒子雖然疏於關心,但也知道他不是傻子,做不出汙衊親生母親這種蠢事,柳大人若是還要死鴨子嘴硬,那本官就隻能上報陛下,讓官府徹查此事了
這話是從靖安侯府傳出來的,一旦鬨大,毀的是靖安侯府的顏面和名聲。
靖安侯知道江雲騅不是在開玩笑,氣得給了柳雲霄一巴掌:“混賬東西,還不快說實話,你要害死你姐姐嗎?”
靖安侯動了怒,柳齊嚇得跪下大喊:“是我娘說的,我娘說忠勇伯府子嗣單薄,如果鬆兒弟弟是姑父親生的,姑父絕不可能讓他和姑姑一起回家,我們家也不能養來路不明的種!”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趙氏身上,趙氏如芒在背,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姐姐,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屋裡的丫鬟說的,我也沒想到齊兒會學舌,還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我這就發賣了那多嘴的丫鬟
趙氏說完想讓管事隨便拖個丫鬟頂罪,卻聽到江雲騅問:“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敢隨便編排主子,靖安侯府的家風就是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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