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和離,又不是死了兒子,有什麼不能活的?”
江雲騅毫不猶豫的反駁,殷氏卻被刺痛,紅著眼問:“阿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恨我不接受那個女人逼走了你大哥,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
這件事是殷氏這輩子都邁不過去的坎兒,江雲飛死後,更是日日夜夜灼燒著她的心。
江雲騅知道自己失言,垂眸說:“我沒什麼意思,你别多想,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雲騅說完要走,背後卻傳來殷氏的聲音:“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管過安安和鬆兒,你突然要和如雪和離,還這麼針對修兒,是因為衛家那個小姑娘吧,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忘不掉她,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如雪和離,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在瀚京待不下去!”
殷氏被刺激,說出來的話也沒了顧忌,充滿狠絕。
“這件事和她無關,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江雲騅說完,大步離開。
這場景和多年前的江雲飛重疊,殷氏眼前一陣陣發黑,竟有種命運重演的感覺。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難道還要再失去一個兒子嗎?
——
江雲嵐還是到衛家來認錯了。
衛家準備為老爺子辦三天流水宴,很多客人都沒有走,江雲嵐本想藉著人多,逼衛嫣原諒葉俊修,再讓衛家保證找出凶手,卻被兩個婆子連拉帶扛的帶到後院客房。
沒多久,阮氏出現。
“葉少夫人不是身子不爽利,不能來赴宴麼,怎麼這會兒又來了?”
“我兒之前不懂事,傷了衛家小姐,我特意來認錯道歉,還請衛家高抬貴手,饒了我兒
江雲嵐說著跪下,很是愛子心切。
“葉少夫人此言是在懷疑今日令郎是被衛家人打的嗎?”
“不是,”江雲嵐搖頭,紅著眼說,“我沒有懷疑衛家的意思,但衛家是昭陵首富,府中奇珍異寶多不勝數,壽宴之日護衛必然比平日森嚴,要找鬨事的人應該不難,我隻是想為我兒求個公道
“葉少夫人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聰明,這個忙對衛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但葉小姐今日叫丫鬟推嫣兒下水,害嫣兒受傷,又與衛家結了新仇,這忙衛家不能幫
江雲嵐並沒有聽說這件事,神情茫然,阮氏沒有時間為她解惑,幽幽道:“嫣兒雖然在夷州長大,卻不是外人可以欺負的,葉少夫人若因為令郎的事要為難嫣兒,衛家也不介意花點兒手段把葉家從瀚京抹除!”
阮氏說的溫和,每一個字卻都帶著威脅和肅殺之意。
江雲嵐不敢再耍小聰明,老老實實的回了葉家。
葉俊修還盼著兩個舅舅能轉變態度幫自己找出凶手,第二日一大早,葉謹之被革職的聖旨卻送到了家裡。
送走宣旨的宮人,葉老夫人才瞪著江雲嵐質問:“賤人,你昨天回家都說了些什麼?我兒苦讀那麼多年才進了翰林院,你怎麼能這樣害他?”
葉老夫人隻是嘴上說要讓葉謹之休了江雲嵐,並沒有真的這麼做,江家卻先奪了葉謹之的官,這未免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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