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逃出生天後,受了重傷,行動不便,隻好托人送信給大少爺,並說明瞭全部的真相,沒多久,卻有一群殺手找到奴婢,說大錯已鑄,齊王妃流產是不爭的事實,奴婢就算說破天,也無法為少爺證明清白,不如奴婢畏罪自殺,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身上,如此少爺也能少擔些責罰
花容說的很隨意,江雲騅忍不住側眸看著她。
殷氏氣得拍桌,怒聲道:“荒唐!雲飛做事向來公正,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如果他當真要殺你滅口,為何要讓殺手對你說那樣一番話?”
花容認同的點點頭,說:“夫人說的有道理,所以那些殺手都是假冒的,他們說完那些話,故意留了奴婢一命,想讓奴婢懷恨在心,跳出來坐死少爺的罪名
花容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她的證詞不一定能為江雲騅洗刷冤屈,但一定能要了江雲騅的命。
隻要她說江雲騅真的強迫了蕭茗悠,得知蕭茗悠懷孕後,故意派自己去殺人滅口,江雲騅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花容的話讓殷氏後背發涼。
自從知道花容還活著,她隻想著讓花容證明江雲騅的清白,卻沒想到花容還可以倒打一耙。
不過殷氏也沒有因為花容的一面之詞就完全相信她,狐疑的問:“他們既然找到了你,你沒有出來作偽證,又是如何從他們手裡逃走的?”
“他們雖然故意留了奴婢一命,但奴婢傷得實在太重,剛好城中又發生瘟疫,奴婢不幸感染,被官差發現丟去了亂葬崗
地動之後,郴州死了很多人,加上河道堵塞,水源也不好,城中出現了瘟疫,好在控製及時,事態並未擴大,太子也因此緊急趕回瀚京,沒再耗費精力在這樁案子上。
那次瘟疫隻有禦醫和城中一些大夫知道,普通百姓尚不知情,花容若不是當真回了郴州,絕不會知曉這件事。
花容說的有理有據,殷氏不得不思索起來,江雲騅突然開口問:“你讓誰幫忙送的信?”
當時江雲飛也被看管起來,尋常人接近不了他,更不會無緣無故捲入這場風波之中。
花容沒說話,抬眸看向玉晚。
玉晚毫不慌張,茫然的看著花容問:“花容姐姐,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當初大少爺曾將自己的私印留給奴婢防身,落水前一日,奴婢把這枚私印交給了玉晚姑娘,後來奴婢回城,請玉晚姑娘拿著這枚私印去找大少爺報信,沒多久,殺手就來了,玉晚姑娘可是都忘了?”
玉晚噗通一聲跪下,無辜的說:“夫人,奴婢沒有見過大少爺的私印,更不知道花容姐姐說的這些事,請夫人和大少爺明鑒!”
花容對玉晚的反應毫不意外,淡淡的說:“三年前的事,玉晚姑娘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奴婢的清白不重要,奴婢隻需要證明三少爺的清白就可以了
殷氏確實也不想追究花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立刻追問:“你可是還知道些什麼?當真能證明我兒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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