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過淩遊手裡的打火機,自己點燃了手裡的煙,而就在這個時候,淩遊也把那一整盒煙塞進了那人的上衣口袋裡,可等那人點完煙之後,也沒有去將煙拿出來,就當自己不知道一般,隻是將火機還給了淩遊,然後笑道:“淩鎮長,您坐下歇歇嘛,我給您泡杯茶。”
淩遊聞言便坐了下來,然後笑道:“陳主任,别忙了。”
而那人卻哪能聽淩遊客氣一句,就真的連杯茶都不給淩遊倒呢,於是一邊去泡茶一邊說道:“你們柳山啊,離縣裡最遠,一路過來怎麼也得喝杯水歇歇腳嘛。”
然後就端著砌好的茶杯端了過來放在淩遊的桌子前,淩遊接過來說了句“謝謝。”
那人便走到一邊拿來一個空礦泉水瓶,朝裡彈了彈菸灰後,說道:“我家一個親戚就在咱們柳山住,上次我聽他說,現在的柳山可是不比從前了,路都修好了,又建了好多廠子,要不說還得是您淩鎮長有真本事嘛。”
淩遊便客氣的笑了笑:“哪裡哪裡,都靠所有同誌共同的努力以及縣裡對我們的幫助嘛。”
可那人聞言卻沒有應了淩遊的話,他也深知,縣裡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以及縣長呂長山對柳山鎮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人家淩遊客套兩句,自己就真的照單全收,承認縣裡對人家柳山有所幫助的話,可才真是有些不要臉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呂長山一樣,把柳山鎮現在的成績在市裡大包大攬,而這份功勞卻連淩遊半個字都不和市裡講,就這麼裝傻充愣的承認是自己的政績啦。
於是他尷尬的笑了笑:“淩鎮長謙虛了。”
淩遊也不想就這事和他繼續寒暄,而是直奔主題去從這人的嘴裡打聽一下訊息,然後便問道:“趙書記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都不知道,要不然早就來縣裡向他彙報工作了。”
那人也知道淩遊的意思,可都收了人家的煙,自己家親戚又在柳山鎮住,想著以後也許免不了有能麻煩到淩遊的地方呢,便也有了和淩遊靠靠關係的打算,於是說道:“哦,回來有快半個月了。”
淩遊聽後就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理解,按理說趙成剛回來半個月,怎麼的也應該下去走一走,或者再就應該讓各鄉鎮的乾部到縣裡彙報一下工作了,可怎麼卻像沒事人一樣,自己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得到呢?
於是淩遊便繼續探話道:“趙書記這次離開這麼久,剛回縣裡,肯定忙壞了吧。”
那人聞言便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見沒人後,就坐到了淩遊身邊的位置上低聲說道:“這是您問,我才和您透露透露,别人問的話,我是肯定隻字不提的。”
淩遊聽後更不解了,但還是也壓低了些聲音說道:“陳主任,您儘管和我說說,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要不然我這初次見趙書記,心裡沒譜啊。”
隨後他還特意又用更低的聲音接著說道:“何況你知我知,又沒有第三個人在。”
那姓陳的聞言後,沉吟了片刻便低聲靠在淩遊身邊說道:“趙書記回來這半個月,哪也沒去,一個人也沒見,您還是這半個月來,第一個被他主動約見的人呢。”
淩遊聽了這話,瞬間一頭霧水,隨後他又趕忙問道:“那趙書記離開這麼久,各單位的同誌不來彙報,怎麼開展工作啊。”
那人便咧了咧嘴,然後說道:“工作什麼啊,壓根就沒什麼工作,就連今天早上到現在,連著開了兩個會,討論的也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陳主任將菸頭塞進了礦泉水瓶裡,又回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然後貼在淩遊的耳邊又低聲說道“就連前兩天開縣常委會,趙書記都告病請假沒有出席。”
淩遊聽到這越來越糊塗了,便接著問道:“那縣委的工作怎麼辦啊?”
陳主任一攤手,然後用下巴指了一下院裡隔壁樓的縣政府方向:“呂縣長繼續主持著呢。”
淩遊聽到這心裡不禁一震,隨後就有一種預感冒了出來,在心裡疑惑道:“難不成,趙成剛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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