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有能撐起衛家的能力。
李湘靈和江瑤安一樣的率真直接,但李湘靈的姐姐是當今太後,單是這一個身份,就足夠讓她勝任衛家主母了,所以這麼多年,她的心性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若是景陽侯和阮氏故去,李湘靈作為婆母不會苛責江瑤安,又能為江瑤安遮風擋雨多久呢?
花容想著想著,便感覺這門婚事也不是那麼好了。
衛映辰再喜歡江瑤安,也不能完全替她處理後宅之事,她終是要成長起來的,到時她還會有幾分像如今呢?
花容陷入沉默,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江雲飛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人各有命,你莫要想太多,也許他們的感情會比你我更加堅定不移
花容抱緊江雲飛,悶悶道:“他們肯定會的
……
江雲飛的提議讓文武百官吵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結論,這時越西爆發了一場動亂,越西人不甘心世世代代都做匍匐在昭陵人腳下的奴隸,拚死也要為族人殺出一條血路來,動亂雖然被江雲揚強行鎮壓下來,越西各地的民心卻越來越躁動不安。
時日一長,很容易再起戰亂,而且江雲揚還察覺到北境有異動。
摺子呈到瀚京,朝堂上的吵鬨聲頓時小了下來。
越西暴亂,若北境在此時出兵偷襲,那昭陵就會陷入內憂外患的局面。
當務之急,必須先安撫越西人才行。
皇帝在朝堂上質問朝臣有何解決之法,忠勇伯和幾個武將都領命前去加強邊境防守,那些權貴也終於鬆口讓越西族人也享有和昭陵人一樣的權利。
下朝以後,告示便發往各地,周家大門口也被人潑了糞水。
江雲飛到家時,下人已經把糞水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冷了臉,加快步子去看花容,花容卻在陪孟氏看戲。
見到江雲飛,花容笑著起身說:“我和母親在家太無聊了,就請戲班子來唱戲解解悶兒,夫君不會怪罪我吧?”
戲班子的鑼鼓聲很大,孟氏並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事。
江雲飛緊緊抓住花容的手,和她一起陪著孟氏聽了戲又吃了晚飯才回院子。
回去的路上江雲飛說:“夫人别害怕,我會把人揪出來的!”
不管身處什麼位置,他都不會任由别人欺負自己的家人。
花容搖搖頭,柔聲道:“夫君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被人記恨也很正常,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夫君再怎麼查,也隻能抓一些替死鬼,不如靜觀其變,看看陛下的態度,如此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對吧?”
那些世家權貴在瀚京都有百年的勢力,絕不是如今的江雲飛能夠撼動的,他們想發泄情緒那就讓他們發泄,做得過了,倒黴的也是他們。
江雲飛皺眉,不願意讓花容跟著受委屈,花容彎眸道:“這才隻是開始,日後去了越西,要面對的事情更多,若我連這點兒事都承受不了,還如何做夫君的賢內助?”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要陪著江雲飛走一條佈滿荊棘的路,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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