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之前並未想過要安排護衛保護花容,花容自己買了幾個奴隸回去,月白不僅瞧不上,還把狀告到皇後面前來了,這要是宣揚出去,誰不知道皇後做著表面功夫苛待花容?
皇後立刻想明白利弊,沉了臉,冷聲吩咐:“來人,把這個不敬主子、胡亂說話的賤婢拖下去掌嘴!”
皇後沒有怪罪花容,反而要懲罰月白,和內務府的官員傳達下來的意思截然不同,月白這下終於慌了,哭著哀求:“郡主,奴婢知錯了,求郡主恕罪!”
花容安靜聽著,並不理會。
她給過月白機會,是月白自己不要的。
月白被打了一會兒便沒了聲音,皇後又屏退其他人,隻留了花容說話。
“聽說衛家昨日送了聘禮來,你可喜歡?”
這才是皇後今日召花容入宮的真正目的。
“喜歡。”
花容露出羞澀之意,自袖中拿出禮單遞給皇後:“靈清的雙親早已故去,婚姻大事還要請皇嬸和皇叔幫忙把關的。”
皇後展開禮單,被衛家給花容準備的東西驚到。
衛家的聘禮下得這樣重,都快比過皇後當年入宮的聘禮了!
花容將皇後的表情儘收眼底,花容繼續說:“靈清以為有那樣一段過往,便不能再被好好對待,沒想到景陽侯世子如此珍視靈清,衛伯母對靈清也是極好的。”
衛映辰和阮氏之前的確很護著花容,但之前關於花容的傳言那麼多,花容回京後,被關在大理寺也沒見衛家人關心她一下,皇後還以為衛家早就歇了對花容的心思,沒想到衛映辰會突然給花容下聘,下的還是這樣大的手筆。
皇後很快有了計量,合上禮單,語重心長的說:“靈清,人心都是善變的,凡是世家大族都重顏面,現在雖然沒人談論你的那些過往,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忘了,你真的覺得衛家會一直對你像現在這樣好嗎?”
皇後語氣雖然很溫和,看向花容的眼神卻很嚴肅。
更像是在問花容:你覺得你配被人如此珍視嗎?
花容眨巴眨巴眼睛,裝作沒有聽懂,無辜的說:“衛大哥說他對我是真心的,我相信他,畢竟父王留下裡的那些家產也都被我捐了,衛大哥如果騙我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衛映辰從花容這裡是什麼都得不到的,可花容現在自立門戶,衛映辰要是娶了花容,衛家的家業就和皇室沒有半分關係了。
太子被幽禁,剛剛成為新儲的皇長孫還小,衛家要是對皇長孫不夠忠心該怎麼辦?
皇後繼續勸說:“你與衛映辰自小有婚約,衛家許是為了搏個好名聲,才會堅持要履行婚約,等你們成了婚,可就隻能任由他們拿捏了。”
花容抿唇,若有所思。
皇後見她動搖了,趁機道:“瀚京的好兒郎還有很多,本宮和陛下都會幫你留意的,你現在最緊要的是把開門立府的事辦好,而且你皇祖母最近身子很不好,你在這個時候急著嫁人難免叫人覺得不孝。”
皇後直接用孝道來壓花容,分明是不想讓花容嫁給衛映辰。
花容眸子清潤的看著皇後,輕聲問:“所以皇嬸的意思是讓我退了這門婚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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