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家裡沒人,謹慎些是應該的。”
江雲飛還是拒絕,葉棠咬唇,想了想問:“你是從郴州來的嗎?我聽說安王造反了,接下來會打仗嗎?”
江雲飛終究還是翻身下了樹,他拿了一塊烙餅,沉沉的說:“安王沒有造反,也不會打仗,回去吧。”
葉棠鬆了口氣,向江雲飛道了謝,轉身回屋。
江雲飛重新回到樹上,正準備吃烙餅,眼睛突然被一抹寒光晃了下。
那光隻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江雲飛卻很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把烙餅揣進懷裡,拔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拿在手上,然後屏息裝睡。
約莫一刻鐘後,破空之聲傳來,江雲飛立刻翻身下樹,一支利箭射到剛剛他躺著的地方,箭尾震顫,發出嗡鳴。
江雲飛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擲出,一聲痛呼傳來,躲在不遠處樹上的弓箭手應聲掉落。
江雲飛拔出佩劍,十幾個殺手現身將他團團圍住。
這些人個個身手不俗,沒有問話,直接揮刀朝江雲飛砍去。
不為圖財,隻為奪命。
對方人多勢眾,江雲飛卻沒有絲毫畏懼,提劍迎上,直接將第一個人的刀砍斷。
斷刀斜飛插入泥裡,折射出冷冽的寒芒,眾人皆被這一幕震懾。
他們不知,江家所有兒郎的佩劍都是內務府用玄鐵鍛造,鋒利異常,絕非普通兵刃可比。
江雲飛亮出這一招,趁所有人還沒回過神來,乾脆利落的解決掉離自己最近的兩個人。
清冷的月光下,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原本勝券在握的這些人全都忍不住心頭一顫,彷彿看見了索命的閻羅。
葉棠躲在院門口目睹了這一切,見勢不妙,立刻回屋對墨晉舟說:“他沒吃烙餅,我們的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主子我們還是先走吧。”
葉棠的表情嚴肅,心裡有些慌。
那些人拖不了江雲飛多久,他們人多本就容易被髮現,加上不能行動的花容,很難逃掉。
計劃好不容易進行到這一步,要是因此前功儘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墨晉舟很鎮定,盯著葉棠說:“你還記得我的規矩,對吧?”
墨晉舟手裡不養閒人,葉棠之前沒照顧好花容,方才給江雲飛下藥也沒有成功,按照規矩,是要受罰的。
葉棠眼皮一跳,心臟悶悶的疼起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隻是墨晉舟手裡的一枚棋子,她心甘情願被他利用,隻希望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沒想到一出事,就被輕易的捨棄。
葉棠有些難過,卻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低著頭說:“我知道規矩,主子帶郡主先走,我扮成郡主的樣子把姓江的引開。”
葉棠說完去脫花容的外衫。
墨晉舟走到她身旁,拍了兩下她的肩膀,低聲說:“為了這個計劃我籌謀了二十餘年,不能有任何差池,若是此生無緣再見,你在奈何橋邊等一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葉棠肩膀一顫,所有的委屈儘數消失,耳尖甜蜜的泛紅,堅定的說:“主子不欠我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
葉棠說完跪下,給墨晉舟磕了個頭:“阿棠願主子早成大業,萬事順遂!”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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