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知道自己這事處理的不太妥當,辯解道:“那麼多人都看到的,人證物證俱在,我若是不處置了她,府裡豈不是會亂了套?”
之前葉夫人說蘭花是與小廝私通的,可當著江雲飛的面,葉夫人未曾再提及姦夫的身份。
花容聽完狐疑的問:“那個姦夫呢?”
既然當場捉姦,姦夫也該一併被沉塘才是。
葉夫人被問得面上一慌,一旁的葉公子急急道:“姦夫也被沉塘了,我知道在什麼地方,我這就帶你們去!”
葉公子的語氣頗為著急,反應比之前大多了。
花容眉心微皺,江雲飛則毫不留情的戳穿:“姦夫是你。”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江雲飛如今也算閱人無數,一看葉公子的反應就知道他想掩飾什麼。
樓氏被江雲飛的話驚得眼皮一跳,不等葉夫人和葉公子辯駁便急急道:“雲飛,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說啊,謹之飽讀詩書,對嵐兒也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樓氏自己過的不好,管不住丈夫在外面養女人,斷然不能接受女兒也過上和她一樣的日子。
江雲飛還想繼續追問,花容出聲打斷:“既然葉公子願意帶路,江大人還是先派人把屍骨撈起來再說吧。”
江雲飛看了花容一眼,到底沒再說話。
葉謹之立刻命人準備馬車和打撈的工具,江雲飛點了四個人去打撈,花容小聲問:“大人,奴婢能跟著去看看嗎?”
官府辦案,閒雜人等是不能去的,這不太合規矩。
江雲飛還沒回答,江雲騅便抓住花容的手說:“我帶你去。”
清早的氣溫還比較低,花容的手是冷的,江雲騅的掌心卻很熱,花容被燙到,下意識的想掙紮,卻被江雲騅抓得更緊。
江雲騅不許她掙脫,強硬的拉著她朝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江雲飛冷聲提醒:“沐休隻有一日,阿騅,你該進宮上值了。”
被封了官,地位會高一些,但相應的約束也會更多。
無故曠職是重罪。
江雲騅頓住,抓著花容的手越發用力。
花容蹙眉,小聲提醒:“少爺,你抓疼奴婢了。”
江雲騅鬆了力,低聲說:“我讓隨風陪你去。”
“不用了,奴婢方才隻是問問,並不是一定要去的。”
花容直接拒絕,江雲騅的臉繃得更緊,拉著花容出了門。
周林也在外面等了一夜,見花容和江雲騅出來,立刻駕著馬車過來。
江雲騅把花容送上馬車,沉沉道:“回去好好休息。”
“好。”
花容低垂著腦袋並沒有看江雲騅,江雲騅胸口堵得厲害,最終什麼也沒說,等周林駕車了離開才往宮裡趕。
馬車駛出去一段距離,周林忍不住說:“我看江三少爺對你其實挺好的,不像是會逼你喝絕子湯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絕子湯的確不是江雲騅逼花容喝的。
花容剛想說話,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下一刻,江雲飛將馬車逼停。
玄鐵甲冑在晨光下折射出銳利的冷芒,江雲飛騎坐在馬背上,看著花容命令:“下車,隨我認屍。”
花容:“……”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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