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正事,殷還朝又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
快到城門口時,殷還朝莫名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回頭卻隻看到夜色掩映下的重重房屋,别的什麼都沒有。
是他太敏感了吧。
殷還朝不再回頭,帶人策馬離開。
離城門不遠的酒樓上,江雲騅和隨風目送殷還朝一行人離去。
隨風不解的問:“少爺,那些火藥已經運到安全的地方,今晚殷還朝來找穆大人足以證明他們和青龍山上那些土匪欲謀不軌,為何不直接把他們扣下?”
“我現在的身份,沒資格扣留朝廷命官,李屹到哪兒了?”
“世子已過睦州,約莫再有三日就到了。”
——
第二天一大早,穆銘善便讓衙役在城中各處貼出告示。
謊稱渝州玉石商被劫,丟了十車玉石,若有人能提供線索找到這十車玉石,可得千兩賞銀。
千兩賞銀可不是小數目,看到告示的人都十分心動,好些人擠不進衙門,便都擠到穆家說要提供線索,然而幾天過去,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穆銘善急得上火,嘴角起了一圈燎泡,府裡的人也跟著不好受。
不過花容並未受到波及。
她是賬房先生,隻管賬簿不要出問題就行。
另外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是江雲騅。
他仍和之前一樣,每日一早來府裡授課,穆少爺還小,每天的課業很簡單,江雲騅甚至還有閒工夫來看花容。
江雲騅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一套茶具和一些茶葉。
雪白的汝窯茶具,燒製完美,晶瑩剔透,看著就很精緻。
江雲騅很是不客氣的把茶具擺到花容桌上,隨風則從廚房拿了小爐子和炭火來,江雲騅動作熟練的生火燒水。
花容皺眉問:“先生這是做什麼?”
“燒水泡茶。”
花容當然看得出來他在泡茶,但他泡茶為什麼要在自己屋裡?
花容板著臉說:“府上有的是去處讓先生泡茶,先生如此,打擾到我做事了。”
江雲騅手上動作不停,抬眸看著花容:“你是說我的存在會讓你分心?”
話裡有話。
花容噎了一下,見江雲騅一臉的氣定神閒,隻好由著他去。
臨近傍晚,李管事拿著穆少爺今日臨摹的字帖來給江雲騅檢查,順便對江雲騅說:“先生的衣服都很舊了,夫人想請人給先生裁幾身過冬的衣裳,再撥兩個婢子照顧先生的日常起居,先生雖有仆從,但到底不如女子心細。”
感覺被看輕,隨風黑著臉說:“多謝夫人好意,不過我家先生不喜與女子接觸。”
這哪有男子不喜歡與女子接觸的?
李管事不信,脫口而出:“那做衣服量尺寸的大多是女子,先生難道也不給量?”
江雲騅喝了口茶,淡淡地說:“嗯,不給量。”
李管事頓時面露難色,他從哪兒找男的給江雲騅量尺寸?
看出他在想什麼,隨風冷冷道:“既然有巾幗不讓鬚眉之說,那自然也有男子會做裁剪之事,你們府裡的賬房先生之前就很擅長女紅。”
隨風把花容推出來,李管事這才想起見過花容自己做衣裳,眉頭這才鬆開。
花容不想再幫江雲騅量尺寸,連忙說:“不必測量,我目測就能知道先生的尺寸多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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