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抬眼看著她。
“我隻是想請你幫我帶句話給她。”傅月夏稍微俯下身子,貼在阮梨清耳邊,輕輕柔柔的說:“景雲玩的差不多了,也該收心,還請蘇小姐知難而退。”
明顯的威脅和挑釁。
傅月夏直起身,對著阮梨清笑了下,然後大方道,“難得遇見,我請阮小姐吃飯吧。”
她說完,伸手找來服務員,遞出一張卡。
阮梨清看著沒說話。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和沈灼在電梯口碰見。
他眉心之中有隱約可見的疲憊,看見阮梨清,滾了滾喉:“事情順利嗎?”
阮梨清嗯了聲,“比想象之中勝利。”
“那就好。”沈灼說完,頓了下,正在想問她明天有沒有空,就又聽到她說,“我之後要去出差,估計要待五天,你住在這邊應該不太方便。”
畢竟蘇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她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眉心微蹙。
沈灼原本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他垂下眼瞼,“好,我到時候回公寓。”
沈灼今晚心情不太好。
阮梨清洗漱完就感覺到,他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天幕,神色莫辨。
天氣轉熱,沈灼洗漱完赤裸著上身。
他身材很好,肩膀上還能看見前天晚上,阮梨清在他身上留下的牙齒印。
阮梨清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又挪到他臉上,思考了下,淡聲問:“在想什麼?”
沈灼睫毛動了下。
“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阮梨清說,“我還沒走。”
“嗯。”他牽起阮梨清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下:“你還沒走我就想你了。”
隻是他嘴上這樣說著,晚上的時候卻還是心不在焉。
阮梨清難得主動一次,感覺到沈灼的冷淡,她縮回手,翻身背對著沈灼,“睡了。”
沈灼的手搭在她腰上拍了下,嗓音沉沉:“晚安。”
阮梨清攥著被子的手緊了下。
阮元呈的手術很成功,隻需要再觀察兩天,如果沒問題,就能從轉入普通病房。
阮梨清半夜被阮境白的電話吵醒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手術原本要上午做,但是因為一些問題而推遲翻了下午,直到現在才做完。
阮梨清拿著手機,突然碰到旁邊冰涼的被窩。
沈灼沒在。
又和阮境白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阮梨清心裡鬆了一口氣,反倒沒了睡意。
她起身下床,赤著腳出去。
客廳的陽台門打開,沈灼站在那裡抽菸。
阮梨清想了下過去,些微的動靜在晚上聽起來格外明顯。
沈灼回過頭來,第一眼看見她赤著腳,忍不住低聲道:“回房間去。”
阮梨清不聽他的,她走過去,十分自然的從他指尖將那支菸抽了出來。
“大晚上不睡覺,是在我身邊睡不著?”
她說完,自己抽了口煙,很嗆,不好聞。
沈灼臉色不太好看的把煙搶過來,直接掐滅:“大晚上抽什麼煙?”
“你不是也在抽?”她反問,“知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灼是說不贏她的。
他黑眸看著她半晌,才說道:“乖,回房間,外面涼。”
阮梨清仍舊固執的站著不動。
她思慮了一會,還是直接問他:“沈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