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看了那花好一會,“白山茶?你喜歡這個?”
阮梨清語氣不佳,猛的從他手裡拿過花束,硬邦邦開口:“不喜歡。”
“是嗎?”
阮梨清冷笑道,“在别人家做客就要有客人的自覺,不該你插手的事情少管。”
沈灼聽得出來,她在生氣。
他目光瞥向放在桌上的那束白山茶標本,眸子暗沉了下,又很快恢複。
隨即他起身回了房間。
而他走後,阮梨清發了一會呆,才拿起茶幾上的花。
剛剛有那麼一瞬,她看見沈灼指尖把玩著這束花的時候,有種回到了大學的感覺。
這束花原本應該在最鮮活的時候出現在沈灼手裡。
阮梨清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她伸手想要將花扔進垃圾桶,然而嘗試了好幾次,卻都捨不得鬆手。
最後,隻能又一次扔回了茶幾上。
沈灼在這邊,心照不宣的住進了之前的房間。
唯一不變的,隻有他仍舊堅持要送阮梨清上下班。
而暖陽的員工在多看了幾次,沈灼出現在公司後,也都習慣了他的存在。
譚晚想起最開始的那次烏龍事件,仍舊覺得尷尬,所以每次都避著沈灼和阮梨清。
然而她避著,阮梨清卻沒覺得有什麼。
她覺得譚晚工作確實不錯,在譚晚的實習結束後,順利轉正。
週一的晨會就是在說這事,阮梨清將手裡的檔案遞給她:“以後沈氏那邊的項目由你和林姍姍全程很近,還有南大附屬醫院和三院的事,都交給你。”
譚晚猶豫著,“南附和三院沒問題,沈氏那邊的要不您還是交給姍姍姐和羅文姐吧?”
阮梨清眉梢抬起,“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
“我隻是覺得——”譚晚摳著手指不知道怎麼拒絕。
“擔心我和沈灼?”阮梨清面無表情,她看了眼自己亮起來的手機,然後說道:“你哥哥是他的助理,所以我認為你比誰都合適這份工作,至於其他的,有自信是好事,但因為自己的盲目自信而錯過了機會,就得不償失。”
這話提點的意思很明朗。
自然,對沈灼的那種自信也很明顯。
譚晚這時候才驚覺自己陷入了自我腦補的死循環。
她操心什麼沈灼和阮梨清會不會介意她?
人家壓根就沒拿她當回事!
譚晚也不是真的傻,她明白過來就點頭,“我知道了阮總,我會好好做的。”
阮梨清嗯了聲就讓她出去,她自己順手接起電話,沈灼的嗓音聽上去很閒適:“林傑媽媽今晚生日,陪我去參加宴會?”
阮梨清想也沒想就說:“不去。”
沈灼也沒急著說什麼,他笑了笑,有幾分無奈的樣子。
阮梨清正要再說什麼,已經開了門的譚晚卻突然回過頭,直沖沖的說道:“阮總,阮律師什麼時候回來上班,有幾份合同需要他看一下。”
阮梨清頓了下沒說話。
阮境白最近都沒怎麼聯絡過她,從她完全康複後,他更是直接跟消失了一樣,連微信都沒了。
而阮梨清一直也沒說過,要讓他回來上班。
現在譚晚提起,她垂眸思索了下,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
手機裡,沈灼一直沒聽到她說話,嘖聲道:“他最近挺老實的。”
阮梨清問,“你怎麼知道?”
“沈玥說的。”沈灼淡聲回答,緊接著又說:“我下班過後來接你。”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而阮梨清看著手機愣了片刻,隨即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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