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幾乎是把自己心裡鬱結的的惡氣都給吐了出來,怎麼難聽怎麼說。
反正她現在也不打算再和沈灼有什麼牽扯,說實話,她也沒那個心力再整日的做個虛假演員了。
累。
真他媽的累。
沈灼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忽而出聲,“你覺得我對你的好,是在演戲?”
“好?你說的是強行住進我家,跟監視一樣注意我的行蹤?”阮梨清將沈灼扔在茶幾上的那個盤拿起來,又扔回到他身上,聲音很冷,“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好,你的文案確實是我給萬書的,你想怎麼處理都行,坐牢、賠償,我都認。”
“但是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我現在看著你都覺得累。”
阮梨清在沈灼面前,向來都是冷靜又剋製的,哪怕生氣的時候,也是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之前不是沒有和他說過類似的話,但這是唯一一次,稱不上憤怒、委屈、難過的情緒。
這些沈灼曾經在阮梨清身上看到過無數次的情緒,現在都化成了她眼裡的疲憊。
阮梨清累了,她沒有力氣再和他糾纏了。
沈灼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疼了一下。
從阮梨清家離開的時候,沈灼開車去了濱江。
沈氏在那裡新開了一個樓盤,是很漂亮的小洋樓。
他把車停在其中一棟前面,然後下了車。
然而他卻沒進去,反而是靠在車旁看著房子出神。
阮梨清在沈灼離開後,在原地站了半晌,都不知道該乾什麼。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才反應過來,遲鈍的接起。
蘇煙清脆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在哪兒?”
阮梨清慢半拍的回覆:“在家。”
“我來找你。”蘇煙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高興,滿滿的都是喜悅。
阮梨清想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也就答應了。
蘇煙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兩瓶酒,她把酒放在桌上:“這酒味道不錯,池家酒莊裡自己發酵出來的,我挺喜歡的。”
阮梨清掀起眼皮看著她:“和好了?”
“沒有。”蘇煙面色不動,她從包裡拿出煙盒,抖了根菸叼在嘴裡,含糊不清地開口:“就沒好過,說什麼和好。”
“那你這麼高興又乾什麼?”
蘇煙笑了下,說道:“今天我兒子生日,我當然高興。”
“你兒子?”
“嗯,兩歲了,應該會叫媽媽了。”
蘇煙說的當真,阮梨清卻沒信,她隻當蘇煙是又在發瘋胡扯。
她拿了醒酒壺出來,把蘇煙帶來的酒倒了進去,才配合的說著:“那我是你兒子的乾媽,就當為他慶生了。”
不過蘇煙今天大概真的高興,跟著阮梨清一起喝了不少酒,兩人也沒講究的,圍著茶幾坐在地上,拿了酒杯就開始碰杯。
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拿得出來。
蘇煙說:“慶祝我兒子兩歲生日快樂!”
阮梨清接嘴,“慶祝我乾兒子會叫媽了。”
蘇煙又說:“慶祝池景雲和傅月夏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阮梨清頓了下,才低聲道:“祝沈灼活該倒黴。”
蘇煙扭頭過來和她碰杯,直到喝完那一杯,才緩過神來,問阮梨清:“你和沈灼又怎麼了?”
阮梨清淡然,“估計這次徹底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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