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正在上課,她就在教室外面給她發了條訊息,問他能不能出來下。
她在後門的位置能看見沈灼原本正在講課的動作頓了下,隨即掃向放在桌上的手機。
接著直接向她看過來。
阮梨清也沒驚訝,揚了下手裡的袋子示意他。
沈灼微頓,和下面的學生說了什麼,抬腿出來。
後門有學生能看見,都好奇的望著外面。
阮梨清避開了些。
沈灼戴著金絲眼鏡,白襯衫一絲不苟。
熨貼的平整的西裝褲包裹著他的長腿,肩寬腰細腿長。
他停在阮梨清面前:“怎麼過來了?”
“路過看見的,順便給你。”阮梨清將手裡的袋子和他。
是一支鋼筆。
沈灼眉梢微挑,等待她的下文。
阮梨清面色不改:“沒什麼特别的,在打折,又正好距離南大近,就正好送過來。”
她沒提在他辦公室看見的那支阮境白同款鋼筆,也沒說自己馬上要出差,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藉口。
沈灼嗯了聲:“什麼時候去機場?”
“還有半小時。”阮梨清說完就要走。
她今天去康城,沈灼昨天就回了南大附近的公寓,所以沒時間把鋼筆給他,乾脆現在過來。
沈灼拿著袋子輕笑了聲,他看著阮梨清,眉目溫柔的像三月春風吹化了積雪似的。
片刻後,他伸出手,“清清,過來。”
阮梨清沒動,“我要去機場了。”
她不過來,沈灼就過去。
他伸手在阮梨清頭上揉了下,才輕聲說:“去吧。”
阮梨清和羅文約好了在機場見面,剛進機場,就收到了沈灼的簡訊。
【其實剛剛很想親你,但是有學生在。】
【早點回來,回來帶你去個地方。】
他一連發了兩條,阮梨清看的耳朵有些發熱。
阮梨清這一趟去康城,很順利。
有梁老師和之前的捐助在,合作達成的比想象之中還快。
隻是暖陽這邊還有一些手續,到時候需要去南城的民政局辦理一下。
沈灼這幾天有空的時候會發一些訊息,報告自己的行蹤。
阮梨清很忙,但得空的時候也會回覆一兩條。
在康城呆了快一個星期,又跟著梁老師和負責人去了她之前的捐助點。
看著梁老師細心關注著那些小孩的模樣,阮梨清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等梁老師空了後,小聲問他,“梁老師以前在南城做過心理醫生,對吧?”
“是,我以前在一心心理醫院。”
阮梨清點頭,您和沈灼認識?”
她問的很直接,梁老師卻沒有直接回答。
他猶豫了下,反問阮梨清:“他沒告訴你嗎?”
阮梨清和沈灼的關係,安知許告訴過他,所以他以為阮梨清應該知道沈灼的問題。
阮梨清卻說:“您能告訴我嗎?”
“這是病人的隱私,我——”梁老師猶豫。
阮梨清面色淡定,“您但說無妨,他那邊我會解釋的。”
見她堅持,梁老師隻能歎了口氣,“他十幾歲的時候,創傷應激反應引發的自閉症很嚴重,我替他治療了幾個療程。”
阮梨清一愣,隨後腦子裡又很快的想起了之前吃飯的時候,梁老師說的關於沈灼的遭遇。
“他那時候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沒人能和他說句話,而且佔有慾很強,誰碰他的東西,他就和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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