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就在他身後,所以將電話裡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沈靜恒不見了,警方目前在四處找人,他們覺得沈靜恒可能會去找你,所以提醒你小心一點,如果有他的訊息,一定要馬上向上報告。”
沈灼嗯了聲:“我知道了。”
阮梨清在他背後問,“你覺得他會來找你嗎?”
“也許。”沈灼臉色微沉。
阮梨清收回手,也沒那麼在意。
她將咖啡煮好,隨即去衛生間洗手,又換了身衣服,然後準備出門上班。
縱然她最近都住在沈灼這,但是還是每天都會去公司。
出門之前,她看了眼吧檯上的咖啡,說道:“沒加糖和奶。”
黑咖不加糖不加奶,是沈灼的習慣。
他抬眸看著阮梨清出了門,才起身到吧檯邊。
阮梨清到暖陽後,才發現阮境白也來了。
幾天沒見,他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阮梨清瞥他一眼,“手怎麼樣了?”
“都是皮外傷,恢複的差不多。”阮境白說。
“嗯,那就好。”她點點頭又問,“沈玥呢?”
“可能還在酒店。”阮境白頓了下,“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爸和媽,免得他們擔心。”
阮梨清抬腿進了辦公室,她對著阮境白抬了抬下巴,“進來,有事和你談。”
那些事還沒得到解決,阮梨清還不會就那麼輕易的翻篇。
她坐在辦公桌後,臉上神色很淡:“直接點,我也不想和你說什麼,你和沈靜恒私下聯絡還有多少?”
阮境白眉心皺起,“我和他有什麼聯絡?”
“阿境。”阮梨清打斷他,她沒語氣的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别人騙我,之前李天宇的事情,好像給你的警告還不夠?”
阮境白的臉色開始變了,他清俊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片刻後,他出聲問:“沈灼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是誰告訴我的。”阮梨清說,“你現在應該告訴我的是,你背後那些小動作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阿境,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你想要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你現在是在和著外人一起來對付我嗎?”
阮梨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變,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阮境白身上。
她敲了下桌面,“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想問你,但你受傷了,我就想,或許這隻是一個誤會。”
“但這個誤會不解開,我好像沒辦法再把你當我的弟弟。”
阮境白垂落在腿邊的手指屈了下,他深吸一口氣,隨即瞥開視線,不敢看阮梨清。
阮梨清也沒說話,等著他開口。
“我確實有不讚同你的想法。”片刻後,阮境白低沉沉的嗓音慢慢響起,他也把視線轉回來,直視著阮梨清:“你知道我有多討厭沈灼,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討厭沈家人,可你對他們太仁慈了。”
“或者說,是你對沈灼還總抱有那麼一絲幻想。”
這些話原本憋在阮境白心裡,沒打算告訴阮梨清。
但現在阮梨清卻主動提到了這個問題,他索性也就通通說出口。
“阮梨清,你承認吧,你心裡就是沒放下他,你就是還對他存在著期待,哪怕他曾經傷害過你無數次,你心裡都還想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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