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蘇煙和阮梨清是被樓下的尖叫聲驚醒的。
男人女人的尖叫聲混合著砸東西的聲響,聽著就滲人。
阮境白來敲她們的房門,“姐,外面好像有人打架,你們别出去。”
阮梨清應聲,“我們知道,你告訴爸媽,讓他們把房間門鎖好。”
這一場鬨劇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快四點才慢慢安靜下來。
阮梨清也就是在第二天清晨才從新聞裡知道,昨晚那場打架事故是有人故意唆使的,影響非常惡劣。
她和蘇煙下樓的時候,樓下還有不少媒體正在拍照,阮梨清從邊上路過了一下,去前台要了早餐,讓他們送到樓上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正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卻被人給截圖發到了沈灼那裡。
阮梨清路過那群媒體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拍到了兩秒鐘。
沈灼原本正在開會,林傑卻一連打了三四個電話過來。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出了會議室,“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林傑沒廢話,“自己看微信。”
圈子裡的人有個群聊,大家平時都在裡面交流些小道訊息。
沈灼和這群人來往不多,平時很少在群裡冒泡。
他點開群聊,就看到了那個不過五秒鐘的視頻。
洱城。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了會議室。
直到會議結束,他才叫住章雪,“洱城那個項目,負責人是誰?”
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今天街上安靜了許多。
阮梨清他們也沒打算出門,就準備在客棧裡呆兩天。
青穆也給蘇煙打了電話,叮囑她今天别去醫院了,怕路上遇到危險。
蘇煙也沒推辭,果斷跟阮梨清一起在房間裡躺著。
池景雲過來的時候是中午,他看到阮梨清也沒有意外,微微頷首就算打了招呼。
阮梨清也客氣一笑,然後轉身出了房間,任由蘇煙和他互相折磨。
她下去的時候,正好碰上阮境白。
阮梨清眉心微動,“你剛剛有事?”
“爸說想吃鮮花餅,我去給他買了點。”阮境白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阮梨清說,“出門注意安全。”
“我知道,對了——”阮境白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告訴阮梨清,他說,“莉莉和周成的判決出來了,莉莉五年,周成八年。”
阮梨清抬了抬眉毛,“這麼快?”
“嗯,應該是有人施加了壓力,畢竟這事鬨得很大。”
“知道了。”阮梨清頓了下,她抿抿唇,“以後暖陽的事情都不用告訴我,你看著處理吧。”
暖陽好歹是她一手創辦的,落得這個境地,說不心疼是假的。
隻是有些東西,再怎麼也於事無補。
阮梨清向來是個果決的人。
也就隻有在暖陽這件事上,才會覺得逃避比迎戰更有效了。
毫無補救辦法,卻還要硬著頭皮撐下去的,那不叫勇敢,那叫蠢。
阮梨清或許也蠢,可她的自我保護機製更強。
隻是她的保護殼,好像對沈灼不太起作用。
至少在看到他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阮梨清的第一反應就是難受。
無與倫比的難受。
那種從心理到生理上,沒有辦法控製住的感覺。
將她努力忍住了這麼多天的情緒,又一次給掀了起來。
洶湧澎湃又鋪天蓋地。
偏偏沈灼還能一臉的若無其事,淡然道:“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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