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抿抿唇,語氣有些晦澀,“這說明他很愛你,如果他那麼輕易的就同意了,我反而會良心不安。”
沈灼這話說的有些莫名,阮梨清本來還想再問,卻看見莫蘭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
阮梨清隻能收回自己想說的話,轉而問莫蘭,“怎麼還在門口等著,怕我們走丟?”.
莫蘭嗔她一眼,“瞎說什麼,我隻是在等你爸爸回來,你們早上剛出門,黃書記他們就把你爸叫走了,這要到他吃藥的時間了,還沒回來呢。”
阮梨清問,“黃書記找我爸做什麼?”
阮元呈年輕的時候因為有文化,所以幫著鎮上做過一段時間的管事,但也沒多久就因為身體原因辭職了。
“我哪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别又是在那下棋,”
莫蘭說著就要去,卻被阮梨清拉住胳膊,她一臉無奈,“您去做什麼,我們去吧。”黃書記家就在他們剛剛回來的那條街上,阮梨清帶著沈灼過去的時候,一群人都圍在黃書記家裡,面色很沉重。
瞧見他倆過來,阮元呈眉毛一豎,“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阮梨清直接問:“來看看您做什麼呢,媽在家擔心您是不是又在下棋。”
有人認出阮梨清,哎喲了聲,和善的打招呼:“這不是老阮的女兒嗎,聽說是在南城開公司的?”
阮元呈板著臉,“什麼開公司的,小孩子做點小生意。”
“老阮可就謙虛了!”
阮梨清沒接話,她看向自己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阮元呈不太想說話,隻是沉著臉,心情不好的模樣。
而坐在上位的黃書記在打量了阮梨清和沈灼幾眼以後,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和阮大哥商量幫個小忙。”
“趙老爺子身體不行了,前兩天送進icu了,醫生昨晚下的病危,說是挨不過幾天了。”
“老爺子沒有親戚朋友,子女也沒有,就剩下草草一個孫女,但是草草年紀還小,”
這些都是阮梨清知道的事情,不過她猜重點應該不是這個,否則她爸的表情也不可能這麼難看。
果然,黃書記又說道,“草草畢竟還小,又是大家看著長大的……”他一副為難的模樣。商渺卻懂了。
她嗤道:“所以想讓我們養?”
“那當時,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不都是你們送去醫院的嗎,而且你家條件也好,養一個小孩也沒什麼大不了吧?”角落裡,不知道哪個圍觀群眾突然說道。
阮梨清眼睛微眯,她看向黃書記,“您也是這樣認為的?”
黃書記沉默了下,苦口婆心的說道:“考慮下來確實是你們更合適,而且大家也不會讓你們白養,其實就是草草住在你們家,你們給她煮煮飯,鎮上也會出錢的。”
“每個月出多少?”阮梨清面無表情的問道,“生活費、學費、醫療費、還有衣服玩具保險等等各種其它花銷,是一筆一筆的報銷還是怎麼演算法?”
這群人的主意打的很好,把孩子丟給他們,嘴裡說著會給錢,可一個月幾百塊也是錢,到時候吃虧的是他們,不僅沒處說理,賺來的名聲還得平分給這些人。
阮梨清是學經濟的,不是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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