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看向裡面的娃娃,眉心擰的緊緊。
這些娃娃都很不好看,甚至可以用其貌不揚來形容。
“附近沒有其他娃娃機了嗎?”他問。
阮梨清面色不改,“就用這個。”
她堅持,沈灼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沈灼技術好,第一個就抓了起來。
是一個腦袋就用了三種布料拚接,身子是一個純白色的醜小熊。
阮梨清卻沒嫌棄,拿在手裡把玩著。
然而就在沈灼又要準備抓第二個的時候,卻聽見阮梨清說:“不用了,把遊戲幣都扔進去就行。”
這個娃娃機不便宜,十塊錢一個幣,阮梨清換了二十個。
這下沈灼也察覺到什麼了。他問,“這個娃娃機有什麼故事?”
“附近聾啞學校的孩子們做的,算是一個公益項目,那裡的孩子不接受平白捐助,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
阮梨清說,“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說法你沒聽過嗎,考試前來獻獻愛心,就一定會被考神保佑,不會掛科。”
沈灼默了下,沒說話。
阮梨清輕嘖了聲:“忘了你是學霸,確實不需要知道。”
沈灼不置可否,“臨時抱佛腳沒用。”
阮梨清沒接話,她將拿著手裡的娃娃,隨意問他,“怎麼想到回南大?”
“要回學校看看嗎?”沈灼反問。
都到這了,回去看看也無妨。
隻不過阮梨清沒想到,沈灼竟然會說,“我準備回來繼續當老師。”
阮梨清腳步一頓,抬眼看著他。
“之前校方就有聯絡過我,希望我回來上課,當個兼職,我那會覺得沒必要,就沒答應。”他們走在南大的林蔭小道上,徐徐前進。
周圍都是些往外走的學生。
他們是唯一的反方向。
阮梨清垂目,“那現在怎麼就答應了?”
“可能覺得還是學校更舒服。”沈灼說完,回眸帶著柔情的看向她,他頓了下,有些自嘲的開口:“你不喜歡沈灼,萬一會喜歡沈教授呢?”
阮梨清臉色不變,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莫蘭的電話。
她聲音焦急,“清清,你能不能來蘇洲一躺啊?你爸爸的檢查結果,我、我看不懂……”
阮梨清臉色立變,低聲囑咐了莫蘭别慌,就掛了電話。
沈灼看著她這樣,問道:“出什麼事了?”
阮梨清一邊訂機票,一邊說:“送我去機場,我要去蘇洲。”
阮梨清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帶,直接坐上了去蘇洲的飛機。
莫蘭鮮少有這樣的語氣,上一次還是家裡出事。
阮梨清到蘇洲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莫蘭還在走廊外等著她,瞧見她過來,立馬抓住她的手:“你可算過來了,你爸爸還不讓我告訴你……”
她說著想抹眼淚,阮梨清安撫的拍了拍她,“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說、說,可能會進化成肺癌!”
莫蘭聲音淒楚,她抓著阮梨清的手,就像抓住主心骨一樣不肯放手。
“你說他要是得了這種病,我可怎麼辦啊!”
阮梨清安撫好她,然後自己拿了一堆化驗單看著,越看臉色越白。
“他自己知道嗎?”許久過去,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知道,他就是知道才不讓我和你們說,但是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瞞得住!”莫蘭眼睛通紅,嘴裡一個勁兒的喃喃著什麼。
阮梨清腦袋裡也是一片嗡嗡,以至於連放在旁邊不停震動的手機都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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