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是說不過他們的,不過阮梨清和阮境白也清楚,這件事真正下定決心的應該是阮元呈。
“沈灼,我不同音我爸媽照顧草草,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沒有人情味了?”樓上,阮梨清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後突然問道。
沈灼反問,“為什麼這樣說?”
阮梨清拉開書桌的椅子,她坐上去,雙手交叉疊在椅子上,然後將自己的下巴壓上去,她看著沈灼,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感覺我好像灰姑孃的惡毒後媽,明明草草挺可憐的,還是不想我爸媽領養。”
沈灼眉梢挑了下,他抬腿道阮梨清身邊,探出手掌在她腦袋上安撫的揉了下:“哪有人說這樣說自己的,再說了她的悲慘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她的父母她的家庭造成的,你不需要因為沒有幫助道别人而自責,這不是你的義務。”
阮梨清戳了戳他的腰:“沈教授,為人師表怎麼可以說出這麼薄情的話?”
沈灼虛心請教,“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應該說為了世界的美好,我應該做一個有愛心的人。”
“有愛心的話,會有什麼獎勵嗎?”沈灼又問。
阮梨清輕嘖,“不應該是你給我獎勵嗎?”
“嗯,你說得對。”沈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抬手捏住阮梨清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
他目光落在阮梨清紅潤的唇瓣上,隨後彎腰,落下一個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
離開的時候,他喉嚨裡都帶著笑,嗓音低沉,“獎勵。”
阮梨清和阮境白都不同意領養的事情,最後沈灼反而成了那個夾心餅乾。
一邊要安撫阮梨清的情緒,一邊還要照顧阮元呈和莫蘭,連續兩天下來,沈灼自己都有些懷疑人生,覺得這事比他跟人談合同還要累。
隻不過阮梨清有良心,沒少從其他方面寬慰他就是了。
隻是事情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
思來想去,阮梨清還是決定主動找草草聊聊,問一下她的想法。
她印象中草草很瘦小,可是再看到的時候更瘦了,怯生生的,也黑了不少,莫蘭說她很懂事,平時放學以後,要麼是去撿礦泉水瓶去賣,要麼就是來家裡幫忙乾活。
草草站在面前,黑溜溜的眼睛就看著沈灼,她似乎還是對沈灼很好奇。
阮梨清想說的話在看到草草的模樣以後,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誠然她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喜歡草草,可是現在看到一個小姑娘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灼竟然會先開口,“你在學校裡過得並不好?”
草草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莫蘭歎氣說道,“黃姐人是很好的,隻是她要照顧的孩子太多了,而且其他小孩有家長,草草難免會受到欺負。”
阮梨清也注意到草草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而且也很臟,小孩子都是最直觀的,草草這樣估計確實會被排擠,
原本的一場談話在草草的沉默中落下帷幕。
下午,阮梨清讓莫蘭帶草草去買衣服,然後自己和沈灼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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