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在傅寧洲的浴室……
時憶晗覺得心理壓力有點大。
傅寧洲看到她臉上的遲疑,挑眉:“不敢進去?”
人已接完水,正單手端著水杯,在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嫋嫋升起的水汽將他整張臉氤氳在水霧下,神色看不太真切。
時憶晗微微搖頭:“不是。我怕影響你休息,吹頭髮要挺久的。”
她抬起手捋了捋還濕著的頭髮:“沒事,外面風也挺大的,開窗吹一下就乾了,我先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著轉身就要走,肩膀突然被扣住。
時憶晗困惑回頭看傅寧洲。
傅寧洲已擱下了水杯,看向她:“大晚上的你打算吹到什麼時候?”
說完壓著她肩膀的手已微微使勁,時憶晗被推著往他臥室而去。
主臥洗手間就在主臥入門左手側。
一進屋,傅寧洲就把她推進了浴室,讓她在化妝鏡前站定,手掌還壓在她肩上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已拿過吹風機,拇指指腹輕輕一頂,熱氣伴著吹風聲從風口傾瀉而出,落在時憶晗敏感的頭皮上。
時憶晗本能瑟縮了一下。
傅寧洲壓在她肩上的手掌鬆開,改而落在她被熱風吹到的頭皮上,指腹輕摩著,肌膚和肌膚相觸的溫熱觸感讓時憶晗身體不由微微緊繃。
傅寧洲也察覺到了,看了她一眼,壓在頭皮上的手掌微微放鬆,改撩著髮根。
失去桎梏的時憶晗也下意識轉身想拿過吹風機:“我自己來吧。”
傅寧洲推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我來吧,你自己吹到什麼時候。”
時憶晗不敢再堅持。
傅寧洲吹頭髮技巧很嫻熟。
以前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趕上她深夜洗頭,傅寧洲又剛好在,他是習慣性接過吹風機給她吹頭髮的,也不會說太多話,就和現在一樣,看她拿下乾發巾要吹頭髮,就自動自發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一句“我來吧”就接手了給她吹頭髮的工作。
全程也沒什麼交流,吹乾了就順手關了吹風機,手掌替她順順頭髮,再一句“好了”就結束了所有交流。
現在也一樣。
把髮尾也吹乾時,插在時憶晗頭髮上的手掌嫻熟地試了試乾溼程度,確定都乾透以後,傅寧洲壓在吹風機開關上的手也跟著壓下,“呼呼”作響的吹風機也跟著停下。
“好了。”傅寧洲說,順手把吹風機放回卡座上。
“謝謝。”
時憶晗輕聲道謝,本能抓著頭髮在肩後攏了攏,外面裹著的薄外套隨著她攏頭髮的動作微微撐開,露出裡面的酒紅色吊帶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胸前的柔軟也隨著她抬臂的動作微微起伏著,依稀能看到輕薄布料下的凸起。
傅寧洲微微偏開了頭。
時憶晗沒留意到,隻是自顧自地用手指梳理著有些打結的頭髮。
傅寧洲看她一眼,輕咳了一聲後,兩隻手抓著她外套領口用力一交叉,原本大開的領口一下被合攏上。
“……”時憶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走光了,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大片紅雲從臉頰到耳朵迅速蔓延開來,眼瞼垂著不敢看傅寧洲。
傅寧洲看著她臉頰泛起的酡紅,以及尷尬到無處安放的小眼神,攏衣服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黑眸定定看著她。
察覺到傅寧洲動作停頓的時憶晗下意識抬頭,一下撞入傅寧洲漆黑的眼眸。
他瞳孔又黑又深,像暗夜中的深淵,深黑不見底,卻能將人吞噬。
時憶晗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心跳因為他黑眸裡漸漸濃鬱的墨色而微微加快,完全不受控。
“我……先回去了……”她艱澀開口,轉身就要走。
傅寧洲突然拉住她手臂,另一隻手掌也利落而迅速地從她耳側滑入她發中,托住她後腦勺,頭一低,他狠狠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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