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情況,明顯人都看得出來,妖族,針對的就是儒門。
不急。
法儒沉聲道,忘語他們今夜的發現也算大功一件,想必柳戎女他們不會逼得太緊,不論如何,那光明之神的秘密暫時都不能說出去。
明白。陳巧兒點頭道。
翌日,天方亮,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法儒走出氈帳,準備去開會。
不過,這一次法儒隻有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
法儒爸爸。
這時,帳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如往常那樣欠揍。
驚喜不?
帳前,李子夜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站在那裡,咧嘴一笑,說道。
李家小子,忘語。
法儒神色一怔,看著眼前的兩人,不解道,你們傷勢那麼重,不好好在自己帳中休息,這麼早出來做什麼?
李兄放心不下掌尊,所以,叫上弟子一起陪掌尊去開會。白忘語笑道。
他的耳朵能聽到了?法儒詫異道。
聽不到。
白忘語搖頭道,不過,李兄說沒事,他搞得定。
走了,法儒爸爸,放心啦,對付那些老頭子,我可以讓他們一雙耳朵。
李子夜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催促道。
你這小子,也罷,走吧。
法儒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帶著兩人朝儒門營地外走去。
言不對心的法儒,因為某人的跟來,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重新變得那樣有底氣。
清晨的陽光灑落,四方營地中間,巨大的營帳內,各方勢力的首領全都早早地到了,就等法儒一個人。
不同往日,今天,各方勢力的首領神色十分倨傲,顯然,有備而來。
他們打聽到,李子夜那小子聾了!
最麻煩的傢夥,已經毫無威脅。
至於儒門剩下的那些人,包括法儒,全都是書呆子,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好對付得很。
前所未有,眾人如此期望這會議能早點開始。
不多時,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法儒走入帳內。
接下來,白忘語跟著進去帳中。
最後是李子夜。
帳內,各方勢力的首領看到最後進來的少年,神色都是一怔。
他不是聾了嗎?
李子夜看到帳內眾人吃驚的模樣,展顏一笑。
驚喜不?
爸爸還能打!
李教習?
座席對面,賀蘭大君直接忽視了法儒,看向法儒身後的少年,開口道,聽說你的耳朵受傷了?
李子夜注意到有傻子在看他,而且還在張嘴,不知叭叭些什麼,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
賀蘭大君,李教習雙耳受創,現在聽不到别人講話。
一旁,白忘語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真的!
賀蘭大君聞言,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啊!
那真是太好了!
帳內,其他人也紛紛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隻是,嘴角處那已經快要忍不住的笑容,暴露了所有人的心思。
李子夜站在法儒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群白癡,嘴角微彎。
看把你們這些傻子樂的,小爺聽不到,至於高興成這樣嗎?23s.com
咳!咳!
確定了李家小子真的已經失聰後,賀蘭大君輕咳了兩聲,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看著眼前的法儒,開始發難道,法儒掌尊,昨夜的事解釋一下吧,那妖族神女和水鏡妖皇親率妖族大軍前來,明顯是在針對你們儒門,我想,僅僅因為你儒門弟子無意中闖進了一次妖族藏寶之地,不至於讓妖族如此大動乾戈吧?
賀蘭大君的話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法儒,等待解釋。
法儒沉默,今天沒他啥事,他就是個工具人。
後方,白忘語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接著,伸手在後者手心上寫了幾個字。
李子夜看過小紅帽的眼神,再加上手心上幾個字的提示,基本就明白了賀蘭大君在說什麼。
一起睡得久了,想沒有默契都難。
咳咳!
於是,李子夜也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旋即上前一步,燦爛一笑,言辭真切道,法儒掌尊昨夜又受了風寒,不能說話,賀蘭大君的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吧。
帳內,賀蘭大君和其餘各方首領聞言,臉色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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