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節哀,我儒門若非李教習捨命一搏,恐怕也不會好多少。白忘語隨口應道。
李教習這次的確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
燕小魚看著床榻上昏迷的少年,眸中點點流光閃過,道,沒想到,李教習的飛仙訣竟已練到了第五式,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有如此驚人的進展,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說到這裡,燕小魚目光移過,看向床榻旁的陌生女子,話中有話地說道,聽說,兩年後,李教習和朱雀宗的聖女火麟兒會有一場較量,以李教習如今的武學進展速度來看,兩年後的一戰,或許真有可能打敗那位朱雀宗聖女。
朱珠感受到天諭神子望來的目光,神色無動於衷,淡淡道,夫君的武學進步迅速,能打敗火麟兒一點也不奇怪。
燕小魚聽過眼前女子的迴應,立刻追問道,一直沒有來得及地問,姑娘如何稱呼,昨夜姑娘施展的招式,前所未見,可否問一下姑娘師從何人?
這個女人的身手不凡,讓他很感興趣,從昨天此女的手段來看,至少也已經第三境了。
如此年紀,修為又如此之高,身份著實可疑。
朱珠,沒有師從,家傳武學而已。朱珠平靜道。
哦?原來是這樣,聽朱珠姑娘稱呼李教習為夫君,在下記得,上一次前去大商都城時,李教習還沒有成親才對。
燕小魚不願放棄,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請問姑娘是何時和李教習成的親?
朱珠聽著眼前天諭神子喋喋不休的問題,面露不耐煩之色,移過目光,看著眼前人,語氣冷漠道,我與夫君何時成親,難道還要經過神子同意不成?天諭神子管得也太寬了一些。
不敢,隻是問問而已。
燕小魚看到眼前女子冰冷的目光,淡淡一笑,道,隻是昨夜姑娘施展的招式著實驚豔,在下對姑孃的身份有些好奇罷了。
神子若是有那麼多精力,不如多去關心一下你那些受傷的屬下!
眼前天諭神子一再追問,讓朱珠徹底失去了耐心,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昨夜一戰,天諭殿傷亡如此慘重,神子卻還有閒心情操心别人的事,當真讓我不解,難不成,神子是有意離開天諭殿,改換門庭,所以,才會如此關心儒門這邊的情況?
燕小魚眸子眯了眯,一抹冷色閃過,道,朱珠姑娘教訓的是,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燕小魚朝著帳中的白忘語和文修儒頷首致意了一下,轉身離開。
朱珠姑娘,厲害!
天諭神子離開後,文修儒悄悄地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兄說話就夠噎人的了,這位朱珠姑娘更是唇舌如劍,刀刀往人心口上紮。
帳外,燕小魚走出後,眸中寒意儘顯。
這個朱珠,身份絕對不同尋常。
昨夜那一招,雖未見過,但是,威力十分驚人,至少也是五境大修行者創出的招式。
這個世間擁有五境大修行者的勢力並不多,而且,全都名聲赫赫。
想要查出其來曆,應該不難。
隻是,李家嫡子何時又認識了這樣一位身份神秘的姑娘,而且,關係還如此密切?
燕小魚帶著滿心懷疑地離開,準備派人去調查這個朱珠的身份。
天諭神子離開不久,帳中,白忘語走出,準備去法儒那裡為兩人再取一些丹藥。
大師兄!
後方,文修儒悄悄地跟了出來,左右看了看,一臉好奇地小聲問道,那位朱珠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呀,昨夜她用的那一招,一看就來曆不小。
我也不知道。
白忘語停步,平靜道,法儒掌尊似乎知曉,要不,師弟你去問問?
我不敢。
文修儒趕忙搖頭道。
那就别多問。
白忘語淡淡道,提醒你一句,千萬别讓一起來的那些傢夥招惹朱珠姑娘,在李園時,李兄都不敢惹她,昨天夜裡,這位姑奶奶的厲害之處你也見識了,惹火了她,可沒人攔得住。
我明白。
文修儒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道,大師兄放心,那些小子應該沒這麼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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