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就見四周的房間裡,以及外面的甬路處。
有不短衣打扮的打手,手裡拎著各種傢夥,正快步跑了過來。
這些人一到院子中,就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看來,這齊成橋是早有準備。
我看了看四周這些打手,大約能有個七八十人。
而接著,我轉頭看向了齊成橋,問說:
"就這些,還有嗎"
齊成橋冷笑一聲,說道:
"收拾你們,還用那麼多人手嗎"
我也跟著冷笑了下,慢慢搖頭:
"這些人,恐怕不夠!"
我的一句話,說的齊成橋頓時一怔。
看著我,他大罵道:
"姓初的,你别在這裡和我裝神弄鬼。怎麼,還有人幫你來,你叫出來我看看!"
我一動不動,盯著齊成橋。
忽然,我大喊一聲:
"陳小川!"
"初爺,咱在呢!"
話音一落,就見本來還站著荒子身後的陳小川。忽然小跑到我身邊。
兩根手指,放到嘴裡。
他打了一個響亮的流氓哨。
哨音剛落,就聽四週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接著,一群群乞丐,湧了進來。
黑壓壓的一群群,足有兩三百人。
這些乞丐,本來就在這莊園中。
是齊成橋請荒子時,荒子帶來的。
而現在,這些人竟走到了我的身邊。
"荒爺,這怎麼回事"
齊成橋傻眼了。
他看著荒子,大聲問說。
荒子嘿嘿一笑,慢慢起身。
他這一動,他二房的女人,也跟著走了過來。
而荒子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這妖嬈的女人。
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女人立刻揚起了頭。
就聽荒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齊少,荒子要飯出身,天生賤命。沒那個福氣,睡這麼妖豔的女人,咱也戴不起這麼好的表。……"
說著,荒子一抬手,摘下了手腕上那塊金勞。
拎在手裡,晃盪一下。
忽然,他一鬆手。
和上次在他生日宴時,齊成橋扔我那塊表的動作一樣。
"啪"的一下,金勞掉在地上。
齊成橋的臉色大變。
他怎麼也沒想到,荒子竟然忽然反水。
指著荒子,他大聲說道:
"荒子,你什麼意思我對你怎麼樣你現在居然要反我!"
"反你"
荒子冷笑一聲。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一直,都沒有合作過。何來反你這一說"
齊成橋仍不死心,大聲說道:
"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荒子神情肅穆。
就見他抬手抓著自己的衣襟,猛的一拽。
撕拉一聲,衣服撕開。
就見荒子的胸膛處,紋著四個大字:
"義薄雲天!"
指著自己胸口處的大字,荒子衝著周圍,大聲說道:
"咱荒子雖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要飯的。但咱也知道,行走江湖,義字當先。從站官屯兒認識初爺起,沒有初爺,就沒有咱荒子的今天!"
說著,荒子指著地上的金勞,衝著齊成橋,高聲說道:
"齊成橋,你以為幾塊金錶,百十來萬的現金,就能把我荒子收買了你太瞧不起咱荒子了。荒子這輩子,什麼都怕,就不怕窮。實在不行,荒子還可以沿街要飯。但就算是要飯,荒子也不會背叛兄弟!"
話一說完,荒子大步走到我跟前。
衝我一伸手,笑嘻嘻的說道:
"初爺,送咱的生日禮物,是不是該給荒子了"
我不由的笑了。
一伸手,摘下了手腕上那塊不知牌子的手錶,遞給了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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