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毫不猶豫的斬殺了蒙元貴族的吳年。
這種種傳聞,訊息,在東遠城的人們心中形成了一個人設。
吳年真是一條好漢。
但是這些統統沒辦法與吳年陣斬了朱長天媲美。
這種事情,真的不是普通好漢能辦到的。隻有整個遼東都數得著的好漢,才能辦到。
一時間,整個東遠城議論紛紛,甚囂塵上。而朱長天的屬下之中,有人已經派人去北方,希望調集騎兵,追擊吳年。
己方千夫長被殺了,不報仇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城中的蒙元人漢軍,還是普通的百姓,走江湖的江湖客,亡命之徒,商人,總而言之,所有人都覺得。
吳年應該馬上、立刻,策馬飛馳向南逃竄,逃的越遠越好。
否則,真正的大規模的蒙元戰兵追擊而至,那麼吳年再驍勇,也隻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吳年出乎意料的出現了,出現在了城南門外。
訊息傳出之後,城中的蒙元漢兵一陣緊張。而許多看熱鬨的人,則是瘋了一般湧出了城池,去看看吳年。
看一看這陣斬了蒙元人千夫長朱長天的好漢,到底是什麼模樣。
是不是如史書上說法一樣。
腰大十圍?身高一丈?
青面獠牙?
看熱鬨的人,當然失望了。吳年隻是一個強壯的普通人。
城南門外。
吳年身上穿著沉重的甲冑,策馬而立,右手單臂舉起了馬槊,矛鋒上綁著一根繩子,另一端是蒙元人千夫長朱長天的頭顱。
章進、龍且等二十二名兄弟,羅列在吳年的四周,對前方的人群虎視眈眈。
這些人之中,不缺乏亡命之徒,本身就是極為危險的。
與此同時,他們一個個都是昂首挺胸,露出了驕傲之色。
陣斬蒙元人千夫長朱長天的男人,是我們的大人(兄弟)。
吳年單臂舉起馬槊、朱長天的頭顱,目光掃視著前方聳動的人群,胸中有一股氣憋著,不吐不快。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諸位族人。”
“我便是斬殺了朱長天的吳年,世代軍戶,遼東一武夫。我當然沒讀過幾本書,但看過三國。知道關二爺,更曉得忠義。”
“我知道。很多人以為,蒙元人有大氣運,能夠入主中原,所以他們想方設法,為蒙元人賣命,為蒙元人輸送物資。”
“但難道你們忘記了嗎?”
“我們是炎漢子孫,漢人衣冠。區區蒙元人白水黑山之間走出的野人,沐猴而冠之輩。我們炎漢子弟,卑躬屈膝,為野人賣命,難道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說到這裡,吳年左手並指如劍,指著前方東遠城,聲音無比雄壯,淩冽則如寒風,寒氣迫人。
“就比如前方東遠城之中,為蒙元人賣命的一千漢兵,你們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你們生要恥辱,死也沒有面目去見祖宗。”
“現在朗朗乾坤之下,青天白日之間。我吳年以這顆蒙元人千夫長的頭顱祭天,立下誓言。我堂堂丈夫,漢人衣冠,此生絕不與蒙元人苟且,生為漢人,死為漢鬼。一息尚存,便要與蒙元人廝殺,直到流乾鮮血。”
說罷了,吳年一振手中的馬槊,朱長天的頭顱飛起,然後落在了地上。吳年豎起了手中的馬槊,柄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轟隆”一聲,柄端插入了泥土之中,入地一寸。
他一雙虎目亮如太陽,渾身上下散發著決絕無比的氣息,宛如一尊戰神,威風凜凜,也正氣十足。
我吳年橫歸橫,莽歸莽,也不是道德君子。
是個快意恩仇的漢子。
但我吳年生是炎漢子孫,死便也是炎漢之鬼。
此生無悔入炎漢。
而那些為蒙元人賣命的漢人,全特碼是垃圾。
不配衣冠,隻配做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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