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搖搖頭,但又隱隱覺得自家小姐與衍王殿下相處時好像有那麼點兩情相悅的意思,便隻說:“小姐過往傾心於太子殿下的時候,可沒這麼反常啊!”
“過往太子一直待小姐淡然如水,小姐對太子的那份喜歡,該是由各種因素堆積起來的,不如現今她與衍王殿下相處久了生出的情意真切,反應自然也就全然不同了。”
“夫人言之有理,這之後我會多多觀察一下小姐的!”
花楹鄭重其事的說罷,憋見昨日衍王府送來的侍衛之中的一人匆匆跑入聽竹軒,忙問:“出什麼事了?”
那侍衛立刻駐足道:“天香郡主求見小姐,因其身體好似不舒服,梁統領不好攔著,此時人已經往聽竹軒來了。”
“身體不舒服還來見小姐?”
花楹悶聲嘟囔完,衝那侍衛擺擺手,轉身入了沐唯房中。
隨後沐唯與她一同步出房間,去到前廳裡等拓跋香兒。
在拓跋香兒由宮人攙扶著踏入前廳的一瞬,沐唯驚得是直接站起了身。
不過月餘沒見,拓跋香兒竟憔悴瘦弱成了這般模樣!
對上她的反應,拓跋香兒虛弱的衝她一笑,然後穩住身形推開了身邊的宮人,冷冷道:“讓我單獨與沐大小姐說會兒話。”
那宮人應聲退下。
沐唯見狀也讓花楹領著人退了下去,而後她就站在那兒等著拓跋香兒走近。
誰料拓跋香兒並未到她面前來,而是坐到了離門最近的椅子上去,還直言不諱的與她說:“我如今便是虛弱到了這麼幾步都走不了的地步了。”
“皇後與太子對你做了什麼?”沐唯皺起眉,隱隱有些自責,那夜她其實是可以拜托那位爺幫拓跋香兒的,但最終還是因為拓跋香兒的行為放棄了。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怕我不把失身於太子那件事放在心上,日後會甩手走人,就特意關了我一月,讓我懷上太子的骨血,再也無法抽身離開罷了。”
“……”
聽著拓跋香兒那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夾雜了諸多苦澀與無奈的語氣,沐唯心裡頭那絲絲自責又濃厚了幾分。
偏拓跋香兒立刻就與她道明瞭來意,“今日我會拖著這般的身子來你這兒,是奉太子的命令來說服你與我同日嫁入東宮的。”
說服她?
沐唯挑挑眉,瞬間顧不上自責內疚了,隻瞭然問:“你我交情淺薄,太子卻讓你來說服我,想來是你手裡有能夠說服我的籌碼吧?”
“是啊!”拓跋香兒悵然一歎,揚唇笑得苦澀又無奈,“近來有幾個小國與你們赤南國生了糾紛,欲聯手攻破赤漓關,大敗沐家軍挫挫你們赤南國的銳氣,本來在正常情況下,你們沐家軍是足以應對的,然若是我父王出兵幫那幾個小國,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
沐唯面色霎時變得嚴肅。
聽聞拓跋香兒的父王手底下的人比她們沐家軍要多數萬。
以往的數次交戰,都是靠著父親的謀略在險中獲勝,倘若兵力再增加,隻怕便是有父親的謀略,也無法輕易獲勝了。
隻是……
拓跋香兒既然都要嫁給太子了。
她父王又怎會派兵增援來犯赤南國的敵人?
似窺破了她的心思一般,拓跋香兒又適時啟口說:“我父王麾下的人與你們沐家軍的人結怨已深,就算不能明著幫你們赤南國的敵人,也是能暗地裡操作一番的,屆時沐家軍慘敗後,便是落了什麼把柄在外,我想……你們赤南國的皇上也是不會站在你們沐侯府這邊的吧?”
暗地裡……
沐唯閉上眼,腦海中思緒翻湧。
拓跋香兒那語氣,顯然是已經知道皇上有意除掉他們沐侯府了。
不過皇上對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勢在必得,該不會在那些東西到手之前就開始對付他們沐侯府。
所以就意味著,今日派拓跋香兒前來的太子,已經暗地裡做了什麼對他們沐侯府不利的事情!
饒是沐家軍上下都驍勇善戰,父親也謀略過人,在有強敵來犯的情況下,再被自己人從後方使壞,定然也是毫無勝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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