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皇後就很有可能是蕭家與前朝的血脈了。
太子肯定也是。
所以太後那般看重太子,對别的皇子都漠不關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想著,沐唯就凝目看向李承白,欲問他可有證據,就聽得他又說道:“當年蕭家與我們的人在達成合作之後,曾立下過字據,你們若能找到那字據,也能能夠證實我說的這一切了,隻不過……我並不知道那字據在何處。”
“沒事,隻要我們知道有那麼一個東西存在,我們就有了尋找的方向。”沐唯順著李承白的話說完,就道:“你短期內死不了,孫氏短期內亦死不了,故而等到我們證實了你的話之後,我會如你所願,讓她體面離世的。”
“多謝衍王妃。”
“……”
沐唯見他說完那幾個字,就閉上眼粗重的喘起了氣,顯然是說太多話了累得不輕。
她便靜靜等了片刻,待他氣息平穩下來了,才問:“你當真不想如她期盼的一般好好活著嗎?”
李承白笑著搖了搖頭,“她所犯之錯,皆有我一份。”
意思是打算陪孫氏一起死了。
沐唯突然有些動容。
倒不是為他跟孫氏之間的那份情誼。
而是覺得作為前朝皇室後裔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他,打從一開始就在按著旁人的野心謀劃過活,著實有些可憐了。
不過世上可憐之人比比皆是,他並非最慘的,也絕非無辜的。
想罷,沐唯就起身走了。
龍吟身邊的幾個小藥童等在外面院子裡,一見她出來,就有一人上前道:“穀主讓我們等在此問衍王妃要一個準信。”
沐唯挑挑眉,就心領神會的答道:“好好給他治吧,至少讓他此後有餘力去給孫氏收屍。”
說到底,孫氏作惡再多,也是她二叔三叔的生母,即便死了,總也不能叫她曝屍荒野,有個人去給孫氏收屍,也能省去他們一些麻煩。
回到初心殿,花楹立刻就迎了上來,“王妃,王爺方才醒來了,這會兒正在偏殿裡面看大少爺跟風老爺子下棋呢。”
“他怎麼才睡怎麼會兒啊?”
沐唯嘟囔著往偏殿走。
進去之後,發現沐風跟風鈺鶴確實在下棋,隻是她家那位爺瞌著眸子躺在那長榻之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她走近後,他就睜開了眼睛,“那李承白如何了?”
他聲音很輕,還透著幾分無力。
再加上他此時差到了極致的臉色,沐唯狠狠皺著眉看了他好半晌,才把李承白所言說來給他們聽了聽。
等她說完後,那邊下棋的兩個人也沒有心思再下棋了。
但他們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最後先開口的還是躺在榻上的那位爺,“血影,再安排一些人手去確保連謙修的安全。”
“是。”
血影應聲入內又退出去之後,沐風立刻就問:“殿下可是也覺得連大人帶回連家去找人打開的那個錦盒裡面,放的可能就是李承白口中那個蕭家與他們前朝的人立下的字據?”
鳳衍緩緩點了一下頭。
沐唯就問:“倘若那錦盒裡面真是那什麼字據,先皇當年為何沒有直接利用它來對付蕭家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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