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就問:“稍後我們要去宮門前見外祖母最後一面,你可要去?”
夜蟬連忙重重點頭。
點完就轉身跑了出去,“我去找沐風哥哥幫我易容。”
藍晚在夜蟬跑出去之後,略顯擔憂的問了一句,“清蟬公主心性太過單純了,王妃讓她跟著去,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會的,嬋兒並非不知分寸的人。”
“也是,嬋兒公主平素看著有些過於純真不知事了,心思卻十分的通透。”
“這在宮裡頭長大的,即便有人護著,也未必能夠毫髮無傷,她定然也是曾經曆過一些事情的,至少……比之尋常百姓家的小姐來,要經過得多。”
“嗯,王妃說的是,但願清蟬公主日後能夠有一樁美滿的婚姻,不要去經曆後宅的勾心鬥角。”
對於藍晚這話,沐唯笑了笑,道:“以嬋兒的情況,日後她若不點頭同意,她的駙馬那肯定是沒有膽子納妾的,後宅的勾心鬥角什麼的自然也就不會有了,除非她抽風給駙馬納了妾,亦或者嫁了一個身份在她之上的人……”
說到這兒,沐唯就尋思嬋兒是她父兄的掌上明珠,在他們古月國,年紀與她相當的人之中隻怕别說身份在她之上的了,能夠與她平起平坐的人都是不會有多少的。
因此她就又笑著說了一句,“嬋兒的父兄定然會保她餘生安然無憂的,我們就不用多費神了。”
藍晚笑著點了點頭。
轉眼個把時辰後,眼看午時將至,鳳衍卻還沒有從長生殿那邊過來。
沐唯在已經易容好的夜蟬來到她初心殿時,終是沒忍住領著夜蟬去了長生殿那邊。
一步入長生殿內,她就看到了正跟蟒兒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的龍吟。
自然,龍吟是贏不了的。
蟒兒那個頭,不用看眼珠子也比龍吟大!
而後龍吟那廝一看到她就“嗖”的竄蟒兒身後去躲著了。
沐唯心下頓時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就聽龍吟大聲喊道:“我跟你說,今兒可是你家那位爺主動要求我用最猛最凶的藥的啊!”
“最猛最凶?”
沐唯眉頭抖了抖,整顆心也跟著抖了抖。
然後她也沒顧得上去理會龍吟,徑直就朝鳳衍房裡走去了。
她剛走到門邊,就見血影推著那位爺從房裡出來了。
他身上也已經換上了素白的孝衣,束起的髮髻上纏的也是素白的飄帶,在他白得沒有丁點兒血氣的臉色跟唇色的襯托下,怎麼看都是一個將死之人。
沐唯隻一眼,整顆心都擰了起來,眼裡也瞬間因為心疼紅了一片。
但她知道他這般為之的用意,也就不好去埋怨他,隻能拿院子裡那害他變成了這樣的龍吟來發泄,“龍吟!”
她這一聲喊得是咬牙切齒,任誰都能聽出她這會兒想殺了龍吟的心都有了。
偏龍吟半分不懼,他還直接靠在了蟒兒身上,搖頭晃腦的說:“你當著你家王爺的面這麼喊我不合適,搞不好他會以為我趁他虛弱的時候非禮過你!”
沐唯聞言丟給龍吟一個“你完了”的眼神,就順著龍吟的話煞有其事的說道:“本來呢,你非禮了我那種絕對不能與人言說的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訴他老人家的,既然你自己說出來了,那……”
話鋒一轉,沐唯再說出口的話語氣那叫一個委屈,“殿下,那廝之前趁著幫我診脈的功夫非禮了我,你得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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