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想,她彎腰抱起腳邊的小白,起身衝賴氏說道:“二嬸,既然春燕也如巧燕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不多打擾了,改日我身子調理好了,再來與二嬸好好聊聊。”
“好,我送送你。”
“不用麻煩二嬸,我自己出去就成。”
“那……巧燕你去幫我送送唯兒。”
“是。”
巧燕應罷去到沐唯跟前,“大小姐請。”
沐唯點點頭,抱著小白快步走了出去,在巧燕追上她之前壓低聲音與小白說道:“你留在蕙蘭院偷聽試試,若有危險立刻開溜,别多逗留。”
“好!”
小白兩眼放光的應完就從沐唯懷裡竄了下去。
且眨眼的功夫,它就竄沒了影兒。
而後沐唯在巧燕跟上來時,一臉頭疼的說道:“我的貓兒太過頑皮了,一下子就跑沒了影兒,奈何我這會兒又疲累得緊,著急回去休息……”
頓了頓,她問:“待會兒你們若是抓到了它,能幫我送回聽竹軒嗎?”
“能的。”
“有勞了。”
“大小姐言重了。”
巧燕受寵若驚似的說罷,又聽花楹說:“我們聽竹軒裡的幾隻貓兒可都是我們小姐的心肝兒,你們抓的時候小心些,切莫傷著它了。”
巧燕忙鄭重其事的點著頭應了一聲“是”。
對此,沐唯誇讚的看了一眼花楹。
有了她這話,小白便是被蕙蘭院裡的什麼人抓住了,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稍許,沐唯前腳出蕙蘭院,賴氏隨後就屏退了廳裡的下人,隻留了春燕一人。
且她也沒立刻問春燕什麼,就隻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春燕。
直到春燕被她看得一臉慌張,她才輕聲問:“石燕生前與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與奴婢說……”春燕故作鎮定的說罷,又接著說道:“夫人也知道石燕她一直看不慣奴婢,總對奴婢發脾氣,所以……”
“可巧燕說你與石燕看似關係不睦,實則非常要好。”
“那……那是在入沐侯府以前,奴婢與石燕她們都還年幼的時候,後來入了沐侯府,奴婢成了老爺的暖床丫鬟,石燕她就與奴婢……”
“夠了!”
賴氏怒斥一聲,臉色越發冷沉了,“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但你卻連一點小事都要對我隱瞞,我如何還能讓老爺給你名分,讓你與我平起平坐!”
春燕聽得心裡一動,壯著膽子問:“奴婢若是告訴了夫人,夫人會立刻讓老爺給奴婢名分嗎?”
雖然她一直沒有懷上老爺的孩子,但她十四歲就委身於老爺了,至今已近十年,除了老爺,她早已無法再嫁給旁人了。
故沒有什麼比能讓老爺給她名分更重要的了!
賴氏知她的心思,十分爽快的點了頭。
緊接著她就聽見春燕說:“石燕投井前,奴婢無意中撞見了她在房中痛哭,就進去安慰了她一番,期間她斷斷續續的說她家沐煥並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且還是因為她被人害死的……”
聽到這兒,賴氏臉上已是陰霾一片,然低著頭在說話的春燕絲毫沒有察覺,還顧自在那繼續說:“當時奴婢並沒有當真,隻以沐煥為人不錯,在府中並未樹敵來勸她不要瞎想,誰想沒過幾日她就投井自殺了,且她死後奴婢還找到了一封她留下的書信,信中她再三囑咐奴婢不要將她那日說的話說與任何人聽,連夫人都不能說,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故……奴婢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話末,春燕抬頭萬分忐忑的看向賴氏,“夫人,倘若石燕當時的話是真的,會是什麼人害死了她夫君沐煥呢?”
賴氏在春燕抬頭的一瞬就已收起了臉上的陰霾,聞得春燕那問題,她隻悵然搖了搖頭,“既然她讓你不要與任何人說,你就莫要再說與旁人聽了,今夜你來我房裡,我給你個好東西,讓老爺對你著迷,好鬆口應下給你名分。”
“是!”
春燕應的欣喜,全然沒有察覺到賴氏眼裡的陰狠。
藏身在房裡偷聽的小白卻被賴氏那看似溫柔實則透著殺意的聲音嚇得不輕,在房門打開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不想卻撞到了沐雲暖身上,且還在回過神來之前就被沐雲暖抓住了,“這不是大姐姐身邊的貓兒嗎?”
小白被沐雲暖那笑裡藏刀的語氣嚇得不輕,拚命掙紮了許久也沒能成功從沐雲暖手裡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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