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琢臉上的慌張半分都沒有淡去。
沐唯隻好又與她說道:“你們姐妹倆應該還不知道,我懷笙兒涵兒的時候,中過毒,涵兒受到的影響雖然是很小,笙兒卻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影響,故身體格外弱,想來他日後時不時的就會生病,你隻要儘心儘職的照顧笙兒就好,不需要因為笙兒身體不好而內疚自責,畢竟那不是你的疏忽,算是我的疏忽……”
話末,沐唯心裡升起了濃濃的自責。
若是她當初再謹慎一些,再小心一些。
也不至於會著了太後的道,害得笙兒受了影響……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般的巨響傳入沐唯耳中,隨即她驚覺身下的床都搖晃了幾下。
抱著笙兒坐在一側軟榻上的藍晚猛然站起身,“地動了?”
沐唯想了想,朝藍晚搖頭,“該是師父出發了。”
說罷,她凝目看向那處地宮的方向,心情變得有些壓抑。
約莫兩刻鐘後。
沐風與薛迎芳從地宮那邊回來,沐風獨自一人入了沐唯房中,將一疊東西放到了沐唯手中,“師父說,這個在他們那裡稱之為照片,是用一種名為照相機的東西拍出來的。”
“哦……”
沐唯悶聲應罷,逐一看起了手裡的照片。
她住在那飛船裡面的時候,已經見過不少離奇的東西,所以此時面對手中的照片,她表現得十分平靜。
而那些照片,有師父與涵兒笙兒的合照,也有他們一家四口的合照。
且每一張照片都拍得很有意境。
她能夠從那一張張的照片上面感受到溫馨。
待她看完所有照片後,把照片全部遞給了藍晚,“替我收起來,以後那位爺想師父的時候,隨時都能拿出來看看了。”
接著,她衝沐風問:“師父走時可有留下什麼話?”
沐風垂下眼搖了搖頭,深眸中藏了些許異色。
師父與他們說,殿下體內的毒,若是近幾年無法徹底解了,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而他老人家前幾年用了無數種蛇來嘗試,也始終沒有練出殿下所中的那種蠱來,他認為最快捷的途徑在太後的壽安宮裡。
可那壽安宮守衛相當的森嚴,别說人無法輕易潛入進去了,便是殿下訓練出來的那些小動物都無法輕易潛入進去。
但是若到了别無他法的那一天,還是必須得從太後壽安宮裡下手!
本來,這事也是應該要告訴妹妹的。
可妹妹眼下正在做月子中,還是先拖上一時吧……
沐唯沉浸在撒旦離開的愁緒中,並沒有注意到沐風的異樣,隻又問:“大哥可知殿下那邊情況如何了?”
沐風點頭,“如殿下料想的那般,殿下領著血影出現在雪穀外面,聲稱要入雪穀後,皇上留在雪穀內外的人全部都去阻攔殿下了,估摸是皇上對他們下了不許薛家的人與任何外人接觸的命令,不過地宮那邊的異樣他們早遲會發現,那之後他們會如何做,就是未知數了。”
“殿下在外人面前任性張揚慣了,隻怕他的人會跟皇上的人打起來……”沐唯蹙著眉頭說罷,低低歎了一口氣,又道:“不過皇上尚不敢直接取他的性命,皇上的人更是沒那個膽子了,就怕……”
話末,沐唯心緒不寧的收了聲。
沐風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問:“妹妹是擔心有太後的人混入了皇上的人裡面?”
沐唯點頭。
就她所知,一直以來,鐵了心要取那位爺性命的人都是太後。
皇上那邊則大抵都是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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