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此時耍性子,入不入,你說了可不算數!”鳳麓終是朝拓跋香兒看了過去,且在他的視線落到拓跋香兒身上的一瞬,眼神頃刻間就變得溫柔似水,聲音也柔和了下去,“皇叔今日能賞臉來參加你我大婚,已是給了你我天大的面子,你既已自行出了花轎,就直接入內與我行拜堂大禮吧。”
“你……”
拓跋香兒險些就要吼出‘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了。
好在鳳麓又及時出聲打斷了她,“皇叔是長輩,你我是晚輩,理應身為晚輩的我們讓著皇叔的。”
說完,他朝拓跋香兒走過去,牽起了拓跋香兒的手。
本來,他應該要抱著拓跋香兒入東宮的。
可他身子還極其虛弱,要抱著拓跋香兒入東宮,再走上那有近百台階的祭天台,實在是不輕鬆。
就直接無視了那一條。
而拓跋香兒縱然是氣的不輕,也無法真的轉身走人。
入不入東宮,的確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事!
可叫她更為慪火的是,鳳麓沒有直接牽著她入東宮,而是去到一側,恭敬十足的衝鳳衍道:“皇叔請。”
鳳衍這才抱著沐唯步下馬車。
近日他因著背上的傷消瘦了不少,在身上紅衣的襯托下shen形比往日單薄了些,膚色也比往日要更白了些。
可他依舊俊美如神抵一般。
他一抱著沐唯踏入東宮,就聽到了一陣驚叫聲。
沐唯微微一擰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前來東宮赴宴的小姐們,在看到這位爺後發出的驚呼聲。
可在她默默盼著他能走快些,趕緊離開那些人視線。
鳳衍卻在一眾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停了下來,掉轉身衝隨後牽著拓跋香兒進來的鳳麓說:“本王近來手頭吃緊,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送給太子,隻能忍痛割愛將近來新得的幾位男寵送給太子了,還望太子不要嫌棄!。”
“男、男寵……”
鳳麓臉上溫和的表情差點就繃不住。
周遭的大臣們亦是驚呆了。
衍王殿下怎麼可能手頭吃緊啊!
他送男寵給太子殿下,肯定是想讓太子殿下也變成斷袖!
沒等他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血影就領著十個身穿紅衣,容貌皆不輸女子的男子從外面進來了。
沐唯一看到那十個人,兩眼就一瞪。
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麼覺得那十個人的容貌,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像拓跋香兒呢?
再看拓跋香兒,已經是氣得身子發抖了。
顯然是也瞧出那十個人與她相像了吧?
且周圍也有不少人看出了端倪,一直在反覆不停的看拓跋香兒跟那十個人。
沐唯嚥了咽口水,扯了扯鳳衍衣襟,小聲問:“拓跋香兒近來做了什麼來招惹你老人家嗎?”
“乖,别扯,大庭廣眾的,你把本王衣服扯掉了要怎麼辦,等回府後任你扯。”
鳳衍聲音不算高,還溫柔入骨,可就是叫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刹那間就有無數道視線朝他看過去。
沐唯狠狠瞪他一眼,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攏在衣袖裡,咬牙切齒的說:“放我下去!”
鳳衍無視了她的話,又衝拓跋香兒問:“本王送太子的這份禮,不知太子妃可滿意?”
沐唯頓時就顧不上尷尬了。
他語氣森冷駭人,周身還瞬間釋放出了凜冽殺意。
看來拓跋香兒是真做了什麼激怒他老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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