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非常漂亮,阮氏忍不住動容。
衛映辰卻冷冷開口:“江三少爺滔滔不絕,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唐突不好意思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衛映辰哪裡看不出江雲騅今日是故意藉機在阮氏面前刷好感?
江雲騅垂眸,沒與他爭辯,阮氏的心立刻偏向他:“辰兒!阿騅並未直接向寧兒表白,便是尊重愛護她,你怎能如此冒犯?”
衛映辰犀利的抬眸看向阮氏:“母親莫要被他的言辭騙了,他演得對寧兒情真意切,實則與靈清郡主青梅竹馬,母親隻要派人出去打聽一下便知兒子說的是真是假!”
江雲騅這一世相當愛惜名聲,從未做出什麼荒唐之舉,對女子更是敬而遠之,阮氏並未聽說什麼不好的傳言,但衛映辰這樣篤定,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阮氏不免有些動搖。
江雲騅並不慌亂,鎮定解釋:“靈清郡主早年認了我爹做乾爹,因她年幼喪母,便時常來府裡與我母親作伴,但我自七歲起就做了太子伴讀,在家裡住的時間並不多,與她更沒有多少往來,衛兄所說的那些傳言隻是一些愛嚼舌根的人捕風捉影的閒談罷了
江雲騅神情坦蕩,說的又有理有據,阮氏知道流言有多不靠譜,責備的橫了衛映辰一眼,柔聲說:“阿騅三元及第,前途無可限量,家世又好,無需在這件事上撒謊,不過今日我也問了寧兒,她說她現在並無意中人,阿騅若真的喜歡她,不妨再與她多相處一些時日
江雲騅說得再懇切,這婚事還應該由雙方父母共同商定,殷氏隻是不反對他與花容接觸。
“伯母說的是,阿寧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絕不會唐突於她,那……晚輩現在能去看看阿寧麼?”
江雲騅滿眼期盼,給足了殷氏尊重。
殷氏默許,衛映辰想跟著江雲騅一起去,被殷氏攔下:“辰兒素日最是沉穩老練,今日怎地如此失態?”
衛映辰皺眉:“這人絕沒有娘看到的這樣老實,我是怕娘被他三言兩語騙去,害了寧兒
“娘沒有如此的糊塗不堪,”殷氏歎了口氣,直勾勾的盯著衛映辰,“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裡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但你是衛家的下任家主,不能任性
一聽到這句話,衛映辰就沉了臉,他冷冷地說:“我知道
與他有婚約的人不是齊王府那位,而是養在衛家的花容。
他早就知道真相,但蕭茗悠的身份是陛下和皇室宗親都認可了的,他要證明花容的身份,就要讓整個衛家陷入險境之中。
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他什麼都不能說。
花容並不知道這些,她剛擦好藥出來,就碰到了江雲騅。
記著自家大哥的話,花容扭頭就想躲開,江雲騅快步追上她,幽幽道:“當年是我把你送到衛家,這次重逢我又幫了你好幾次,你不辭而别就罷了,還躲著我,這是何意?”
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花容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白眼兒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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