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吏部尚書做東,叫江雲飛和吏部的官員一起吃飯,歡迎新人,同時也是加深瞭解,方便日後一起做事。
江雲飛昨日就與花容說了這件事,花容又看了眼窗外,問:“門房可有收到什麼訊息?”
江雲飛做事向來妥帖,若是要晚歸,定然會派人回來說一聲的。
秋蘭搖頭,她之前就與門房說了,若有什麼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過來稟報,門房沒來,便是沒有訊息。
花容蹙眉,正想派人去吏部看看,冬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姑爺,你可回來了,夫人正擔心著你呢。”
話音落下,江雲飛已經大步走入房中。
他穿著官服,神情冷肅,距離近些,便能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
花容迎上去想要扶他,還沒走近,江雲飛便抬手拒絕。
這樣明顯的抗拒讓秋蘭和冬梅都變了臉色,冬梅性子急,忍不住問:“姑爺不是與同僚吃飯去了嗎,怎麼身上一股子騷味兒,莫不是沾染上什麼臟東西吧?”
衛家的嬤嬤不止教了秋蘭和冬梅輔佐打理家務的本事,還教了兩人識别狐狸精的本事,江雲飛身上帶了胭脂味兒,冬梅頓時警鈴大作。
“我沒有!”
江雲飛立刻否認,臉上的表情更凶,花容立刻讓兩人去準備熱水和醒酒湯,末了叮囑道:“夫君說沒有便是沒有,你們也莫要出去聲張,知道嗎?”
兩人應了聲離開。
花容倒了熱茶給江雲飛。
江雲飛接過沒喝,看著花容說:“我們之前的確是在正常吃飯,後來他們才叫的歌姬進來唱曲兒,我當時就要走的,那歌姬卻故意想往我身上靠,我直接把她推開了,但還是沾染了些氣味,我喝的酒裡也被下了點東西,我怕嚇到你,先去醫館解了藥性才回來。”
江雲飛解釋的很細,眉宇間浮著戾氣,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心情也還是很不好。
上一世他身份尊貴,初入軍營雖然有很多人不服氣,但很快就被他解決了,還從來沒人敢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他。
今日與他一起吃飯的是他的上司和同僚,他們一個個笑得真誠,卻做出這樣的事來,若他當真隻是夷州來的少年人,隻怕明日一睜眼,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相信你,”花容當即回答,又問,“那藥對身體的損傷大嗎?藥性確定都解了嗎?可要再請大夫來看看?”
“還好,我再洗個澡就行了。”
江雲飛說著移開目光,聲音也明顯啞了。
怕花容擔心,他剛服下解藥就回來了,路上解藥起效,神智恢複不少,這會兒見到花容,體內的血又熱了起來。
熱水和醒酒湯很快送來,花容不放心,跟著江雲飛去了耳房,不多時,耳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直到後半夜才停歇。
從耳房出來,花容已累得睜不開眼,卻還不忘安慰江雲飛:“夫君,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的。”
江雲飛冷沉的眸軟了軟,把花容放到床上,親了親她的眉心,溫聲道:“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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