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像關心,更像嘲諷,怪損的。
葉俊修的表情出現裂痕,葉謹之徹底冷了臉,頗有骨氣的命令:“修兒,過來!”
葉俊修退回到葉謹之身邊,江雲揚漫不經心的說:“葉大人别誤會,我的意思是讓令郎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做什麼缺德事得罪人,畢竟無冤無仇的,也沒人會專門跑到衛家來打他,對吧?”
這意思分明是說葉俊修活該被揍。
葉謹之便是涵養再好,也有些動怒了,然而不等他開口,又聽到江雲揚說:“葉大人自己也可以回想一下,萬一是你得罪了人,害自己兒子被揍的呢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江雲揚這是把葉謹之也一塊兒罵進去了。
葉謹之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握緊拳頭,冷冷的說:“江葉兩家畢竟是姻親,二哥就算不想幫忙,也不用如此落井下石叫外人看笑話吧
“我這還不叫幫忙嗎?”江雲揚挑眉,看向刑部的官員問,“諸位大人若是遇到沒有線索的案子,是不是會先詢問報案人有沒有仇家?”
江雲揚雖然常年駐紮在郴州,朝中官員都知道他行事囂張,一張嘴更是不饒人,刑部的官員不敢招惹他,連連點頭應是。
江雲揚笑了笑,看向葉謹之:“葉大人雖然在翰林院供職,但也應該多讀些律例典籍才是,不然又會像今日這般鬨出烏龍,分不清好賴
江雲揚的語氣算得上溫和,面上更是帶著笑的,說出來的話卻字字都淬著毒,一點兒顏面都沒給葉謹之留。
葉謹之沒有在太學院照顧好江臨鬆,還不問青紅皂白就說江臨鬆頑劣不堪,江雲揚便當眾說他學識淺薄,連最基本的刑訊常識都不知道。
葉俊修有些懵,反應過來大聲質問:“舅舅,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爹?”
江雲揚沒有回答,隻是眼眸微眯,涼涼的睨著葉俊修。
葉俊修頓時感覺後背發涼,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他這舅舅可是在戰場上拚殺多年的人,不是他能頂撞的人。
葉俊修辜負了江瑤安,還搞了個私生子出來,多少是有些害怕江雲揚的,江雲騅也不肯幫他,憑他的腦子多半沒辦法找出凶手,葉俊修剛準備吃了這個啞巴虧,突然聽到自家父親開口:“二哥方才這話雖然不好聽,卻如當頭棒喝打醒了我,我最近的確與一人結了怨
葉俊修一喜,期盼的看向葉謹之追問:“父親,那人是誰?”
葉謹之沒回答他,隻看向衛景洛問:“衛家主,請問江家小少爺江臨鬆現在在哪兒?”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葉俊修也傻了眼,磕磕巴巴的問:“父親,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江臨鬆可是忠勇伯府的長孫,更是父親一手教出來的學生,父親懷疑他不僅砸了自己的口碑,更是在與忠勇伯府決裂啊!
“在座不少大人的兒子都是我的學生,他們可以作證,江臨鬆在太學院一直不服我的管教,不僅處處頂撞於我,近日還揹著我另外拜了師父,他素來頑劣,今日之事除了他,我想不到還能有誰
葉謹之面無表情,把江臨鬆推上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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