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幼時見過齊王,但記憶早已模糊,如今再見面,隻覺得對方是個久病纏身的病弱之人,他身上沒有太多親王的威嚴,溫聲喚她阿寧的時候,還讓人感覺有些溫柔。
花容迎著齊王的目光,平靜地說:“那日之事是在忠勇伯府發生的,忠勇伯夫人已做主處理了此事,衛家並沒有人說郡主的壞話,晚輩更不曾揪著這件事不放,晚輩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讓王爺不滿意的
齊王設宴說是賠罪道歉,卻更像是要逼著花容告訴所有人,她原諒了蕭茗悠,不再計較這件事,且日後她會和蕭茗悠毫無芥蒂的交好。
如此才能稍稍挽回蕭茗悠的名聲。
可憑什麼呢?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憑什麼要她收拾這個爛攤子?
而且她若低了頭,日後旁人要如何看待衛家?
花容還想再說些什麼,齊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父親!”
蕭茗悠驚呼一聲,起身扶著齊王幫他順氣,齊王越咳越厲害,最後竟是對著花容噴出一口血來。
花容沒想到齊王的身體會如此不濟,一時懵住,還是江雲騅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拉開,才讓她沒被噴一身的血。
衛映辰也護著阮氏避開,厲聲喝道:“快去請禦醫!”
“爹,你不要嚇我,你要是有什麼事,清兒也不活了
蕭茗悠撕心裂肺的哭起來,沒了之前處處針對花容的心機惡毒,隻是一個因為害怕失去至親,慌亂無措的小姑娘。
蕭茗悠哭得不能自已,衛映辰和景陽侯一起把齊王送回房間,阮氏怕蕭茗悠做傻事,也一路跟著看顧她,王府下人更是亂作一團。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花容不免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做錯了。
齊王對齊王妃一往情深,這麼多年都未曾另娶,他膝下隻有靈清郡主一個女兒,嬌慣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他剛剛還親自道了歉……
正想著,江雲騅溫和的聲音響起:“齊王的病不是一日兩日了,靈清郡主做錯事害齊王動怒吐血,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與阿寧無關
江雲騅說的認真,既是寬慰,也是撐腰。
他好像能輕易看穿她所有的想法。
“謝謝
花容道了謝,想去找阮氏看看情況,餘光卻發現齊王吐在桌上的血變成了黑色。
正常人的血乾掉以後應該是深褐色才對。
花容眉心微擰,折返回去細細察看。
“怎麼了?”
“齊王不是生病,而是……唔!”
中毒二字還沒說出來,花容就被江雲騅捂了嘴.
與此同時,太子帶著大批宮人步入園中。
“桌上怎會有這麼多血?皇叔呢?”
太子吃驚,第一時間瞪向花容。
江雲騅把花容拉到身後護著,沉沉道:“回太子殿下,王爺突發病疾,剛被送回房中休息
“禦醫一直在研製藥物為皇叔調養身體,好端端的皇叔怎會突然吐血,莫不是有人下毒?”
太子這話意有所指。
花容心裡“咯噔”了下,下一刻聽到江雲騅說:“有沒有人下毒微臣不知道,但請殿下冷靜些,别嚇到微臣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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