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瞬間噴濺而出,其他僧人都嚇得後退,斷了一隻手的僧人並不害怕,反而目光狂熱的盯著安王桀桀笑道:“嗬嗬嗬,太子殿下才是昭陵唯一的儲君,你敢動搖昭陵社稷,死有餘辜!!!”
那人嚥下事先藏在嘴裡的劇毒,兩眼一翻沒了聲息。
其他僧人被團團圍住不敢動彈。
江雲騅顧不上審問這裡面還有沒有同黨,趕緊檢查安王的傷勢。
安王傷口的血是紅的,匕首上應該沒毒,但匕首刺得很深,就算沒有刺中要害,安王也傷的不輕,需要立刻接受診治。
尹昉在旁邊催促:“中郎將你還在等什麼,快送王爺去醫館啊!”
江雲騅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決定先送安王回城。
安王遇刺非同小可,尹昉回去就下令全城戒嚴。
傍晚,江雲揚帶著一身血腥走進驛站。
尹昉立刻迎上去問:“江校尉,可抓到凶手了?”
江雲揚舔了舔唇,邪肆一笑:“他們都說是奉太子殿下的令來刺殺安王的,大人敢抓嗎?”
“他們放屁!”
尹昉想罵娘。
太子殿下如果是幕後主使,那他豈不是會被抓去做替死鬼?
江雲揚沒跟尹昉討論這件事的真假,上樓去看安王。
大夫剛為安王包紮完傷口,安王還昏迷著沒有醒。
驛站的戒備比之前增加了好幾倍,江雲騅就在門口守著,一步也沒有離開。
“大夫怎麼說?”
江雲揚邊問邊從懷裡掏出兩張烙餅分給江雲騅。
忙了一天,他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這幾天好好養傷,不能讓傷口發炎感染,”江雲騅沒有胃口,說完安王的情況,看著江雲揚問,“她呢?”
烙餅又乾又硬,江雲揚嚼的有些困難,他涼涼的睨了江雲騅一眼,輕嗤:“這次的事要是處理不好,咱們兄弟倆都得掉腦袋,阿騅你竟然還有心思想女人?”
這話很明顯有責怪的意思。
江雲騅抿了抿唇,反問:“你為什麼沒來陵園?”
如果他在,那個僧人就不會有可趁之機。
“我來不來保護安王都是你的事,怎麼,還怪上我了?”江雲揚挑眉,不等江雲騅說話,湊到他耳邊低語,“大哥傳來訊息,陛下病重,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心思給我從女人身上收回來。”
江雲揚沒及時到陵園,是去了軍中。
越西使臣團馬上就要入京,昭和帝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病重,軍中要是再出點兒亂子,昭陵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日子全部都要毀於一旦。
江雲騅愕然,之前昭和帝的身體雖然不太好,但還不至於到病重的地步,可自家大哥絕對不會傳假訊息,京裡隻怕也出事了。
江雲騅凜然,沉默半晌問:“那她怎麼辦?”
“地道通到陵園外面,出口有馬蹄印,追到渡口就沒了蹤跡,他們費儘心思把人擄走,不會輕易要她的性命,但現在我沒功夫派人找她,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面,得看天意。”
江雲揚說完拍了拍江雲騅的肩膀,半開玩笑的說:“你也可以丟下這堆爛攤子去找她,這樣你這輩子肯定就再也見不到你二哥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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