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動她一下試試!”
殷氏話音剛落,江雲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語氣寒銳,滿滿的都是警告。
殷氏整個人都被震住,她雖與江雲飛不親近,卻也從這句話裡知道,他是真的對花容動了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他之前一直在軍營,這三年更是在遠峰郡戍守,究竟是什麼時候被那個賤婢勾了魂?
——
花容在府衙畫完押沒看到江雲飛便自己回了成衣鋪。
一看到她,掌櫃的立刻迎上來說:“東家,白日來的那個人進你屋了,冬棗和我都沒攔住
冬棗是江雲嵐買來伺候花容的小丫鬟,才剛剛十歲,長得又瘦又小,膽子也很小。
花容並未責怪他們,柔聲問:“可有受傷?”
掌櫃的搖頭,眼神充滿擔憂。
花容讓鋪子裡的夥計帶冬棗去買些零嘴壓壓驚,自己去了後院。
獨眼男人已經睡到花容床上,屋裡被他翻得亂糟糟的,之前花容畫的繡樣被他撕了一地。
見花容進屋,獨眼男人立刻不滿的說:“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會是勾搭别的男人去了吧?”
八字還沒一撇,獨眼男人已經把自己當這裡的主人了。
地上一片狼藉,花容站在門口沒有往裡走,平靜的說:“我在忠勇伯府做了近十年的丫鬟,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是魏家的人讓你來的還是别的什麼人讓你來的?”
回來的路上花容把事情經過都想了一遍,殷氏的態度突然大變,應該不單單是因為外面的傳言,還有人在她耳邊故意搬弄是非。
幕後之人終於坐不住了,正好可以趁機斷了他的爪牙!
獨眼男人之前並沒有把花容放在眼裡,等著享受花容的伺候,聽到這話,眼底閃過狠戾,耍著無賴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忠勇伯夫人派人找我來的,我以後就是你的夫,還不快過來給我按肩?”
花容沒動,幽幽的說:“你現在聽不懂沒關係,夫人已經下令去查是誰把你引薦到府裡來的了,等到時候當面對峙,就能知道結果
獨眼男人的呼吸重了些,惡狠狠的瞪著花容:“你不要在這兒瞎說八道,你以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就能繼續留在三少爺身邊嗎?做你的白日夢去吧,三少爺身份尊貴,你一個被妓子養大的賤人,除了我,還有誰會願意要你?”
獨眼男人越罵越狠,根本不堪入耳。
然而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花容猜的是對的。
花容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就要離開,男人掀開被子噌的一下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說:“賤人,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兒?”
男人朝花容衝過來,想要抓住花容的頭髮好好教訓她一番,花容餘光掃到,沉聲喝道:“隨風,把他拿下!”
江雲騅之前說過會派人暗中保護花容,這些時日隨風一直帶著人偷偷跟在花容身邊。
花容一聲令下,一道玄色身影閃電般的出現,一腳將獨眼男人踹飛。
卻不是隨風,而是江雲騅。
不等獨眼男人爬起來,江雲騅抬腳踩住他的腦袋,冷森森的問:“你剛剛說你以後是誰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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