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騅讓隨風退下,花容放下水盆,擰了帕子幫江雲騅清理手背上的傷。
想到江雲騅下午去了瘋人塔,花容謹慎的問:“少爺這傷是被表少爺抓的還是在瘋人塔被抓的?”
瘋人塔的人多是有病的,若是被裡面的人抓傷,還是要找大夫看看,萬一染上什麼怪病就不好了。
隨風的話一直在江雲騅耳邊迴響,他心不在焉根本沒聽花容說話,一直盯著花容。
目光灼熱滾燙。
花容很快被盯得不自在起來,忍不住問:“奴婢臉上有東西嗎,少爺怎麼一直盯著奴婢看?”
“沒有
江雲騅眼皮微垂,掩住眸底的情緒,等花容幫他擦好藥膏,抓住花容的手,挖了藥膏抹在她被掐傷的地方。
江雲騅的動作很溫柔,花容心念微動,低聲道:“謝少爺
江雲騅抬眸,看向花容的眼神幽深如淵:“以後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花容心頭一顫,沒敢應聲。
——
這廂江雲揚一走,殷還朝揚手就給了殷恒一巴掌:“看看你乾的好事,我早就說了讓你多看書,不要沉迷女色,府裡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這下被盯上你滿意了?”
殷恒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因為有殷還朝幫忙擦屁股,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他滿不在意的說:“府裡那些女人大字不識幾個,哪有她知書達理,我是真的喜歡她,想娶她回家做正妻的,誰知道她這麼不識抬舉,身子都被我得了還非要去死
“你還敢還嘴!”
殷還朝揚手又要打殷恒,殷恒躲到一邊,恨恨的說:“江雲騅都被掃地出門了,還能翻起什麼浪來
殷還朝的臉色很難看,恨鐵不成鋼:“他是翻不出什麼浪,但老二也是在軍中任了職的,他們一家都是為了正義六親不認的主,一旦找到證據,别說我保不住你,就是我頭頂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殷還朝把後果說的很嚴重,殷恒終於有些怕了,他想了想說:“郴州就這麼大,隻要找到那個老東西殺掉,他們就找不到人證了
“你知道人在哪兒?”
殷還朝瞪著殷恒,殷恒露出一抹邪笑:“老東西又啞又殘,需要有人照看,多派點人出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
第二天吃過早飯,殷恒主動來找江雲騅道歉,說他昨天太激動了,不該跟江雲騅動手。
他被江雲騅打青了半邊臉,稍不小心就會牽動臉上的傷,齜牙咧嘴的倒抽涼氣,看上去有些滑稽。
江雲騅沒理他,帶著花容出門,殷恒亦步亦趨的跟上:“之前是我不好,為了顯示我的誠意,這幾日就讓我帶三表弟好好玩玩吧
殷恒打著陪玩的名義,實則想親自監視江雲騅。
他非要送上門來,江雲騅也不客氣,讓殷恒帶路去首飾鋪。
進了鋪子,花容拿起一個沉甸甸的大金鐲子就套到手上。
這鐲子款式比較簡單,勝在是實心的分量很重,挺值錢的。
花容看著鐲子笑彎了眉,一副財迷心竅的樣子,那截白嫩嫩的手腕卻還是叫殷恒看得心癢,他忍不住說:“旁邊那隻翡翠鐲子也挺好看的,可以都試試
江雲騅看出殷恒的意圖,扣住花容的手腕藏進自己袖中,一口氣指了十幾樣首飾讓夥計包起來,而後對殷恒說:“買好了,結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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