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飛沉著臉命令:“忠勇伯府的馬車失控,本官懷疑有人慾圖謀害忠良,需立刻上報京兆尹查明緣由!”
“是!”
一個士兵趕去報信。
江雲飛拿了一個火把親自去檢視馬身上的痕跡,花容站在一旁沒敢上前,過了會兒,江雲騅趕到,一把將花容抱進懷裡。
江雲騅抱得很用力,隔著厚厚的冬衣,花容感受到了他狂亂無比的心跳。
“少爺,奴婢沒事,你把奴婢抱得有點疼
花容輕聲提醒,江雲騅稍微鬆了些力,卻沒放開花容,低聲道:“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會讓她一個人先上馬車。
要是她沒有跳下馬車,現在倒在血泊裡的除了那匹馬還有她。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來,實在無法忍受再失去她一次。
江雲飛從血泊裡找到一把匕首,那匕首插在馬屁股上,馬才會受驚狂奔。
匕首上光禿禿的,什麼標記都沒有,但若是要查,也還是能查到來源。
江雲飛把匕首上的血擦乾淨,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交給巡夜的士兵:“這是重要證物,交給京兆尹查查
“是!”
聽到這話,江雲騅放開花容,走過去對那些官兵說:“今晚我和魏家少爺起了點衝突,我懷疑是他暗中動的手
魏家最近風頭很盛,那些將士聽到這話都是一驚。
江三少爺三年前被貶為庶民,剛回京怎麼又跟魏家少爺結下梁子了?
馬車被毀,隻有江雲飛的馬能用,江雲飛讓那些士兵再牽匹馬來,然後對江雲騅說:“已經很晚了,你先帶她回去休息
“謝謝大哥
江雲騅道了謝,自己先翻身上馬,再向花容伸出手。
花容遲疑了下,還是親口想江雲飛道謝:“謝大少爺
江雲飛看著那匹馬,沒有看花容也沒有應聲。
花容把手交給江雲騅,江雲騅輕輕一提,便把她提到自己身前。
江雲騅微微壓低身子,抓馬韁繩的時候,幾乎把花容整個人都擁在懷裡。
“抱緊馬脖子
江雲騅在花容耳邊說了一聲,一鞭子下去,馬立刻狂奔起來。
江雲騅和花容走後,領頭的士兵忍不住湊到江雲飛面前問:“江大人,那位姑娘是什麼人啊?”
人明明是江雲飛救的,怎麼讓江三少爺帶走了?
江雲飛涼涼的橫了那人一眼,那人感受到殺氣,知道自己問錯了話,連忙說:“江大人放心,屬下方才什麼都沒看見,手下的人也絕對不會亂說的!”
馬很快牽來,江雲飛回到府中,過垂花門的時候,又對值夜的下人吩咐:“三少爺的馬驚了,熬些安神靜心的湯藥送去
值夜的下人連聲應下,走出一段距離卻忍不住犯起嘀咕:三少爺這三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隻是驚了馬,哪裡需要用安神靜心的湯藥?
江雲飛回到院中,下人早已備好熱水和醒酒湯,江雲飛把自己泡進浴桶裡,身體放鬆下來,手上卻仍有剛剛攬花容腰肢的觸感。
三年前他也攬過她的腰,極細,極軟,柳條一般纖弱,卻又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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