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禤進來之後,看到張政和吳天縱。
對於人奸,魔族這邊沒幾個人待見。
禤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閉上嘴巴。
張政和吳天縱也很識趣,雖然很想知道聖地的訊息是什麼。
但兩人知道自己不合適在這裡聽。
所以,張政和吳天縱拱拱手,“木永大人,禤大人,我們先走了。”
木永卻擺擺手,“無妨,聽聽吧。”
剛剛才給兩人交代任務,現在讓他們離開,容易讓兩人心裡生出疏遠感。
懂得馭人之道的木永很清楚一點,所以乾脆讓兩人留下一起聽著,能進一步收買人心。
果然,兩人聽完之後,心裡無比感動。
紛紛覺得木永是一個好人,日後為木永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禤遲疑了一下,咬著牙,對木永道,“大人,是關於隱世家族的事情。”
更加不用擔心了,木永臉上的笑容燦爛幾分,大方揮手,“說吧,是什麼事情?”
“不外乎是他們又鬨起來罷了。”
隱世家族與聖地之間的關係若即若離。
今次出兵祖星,隱世家族也隻是派了幾個嫡係來幫忙。
諸葛薰被呂少卿抓走,司馬懷和公仲鵬天主身被呂少卿弄死,剩下的隱世家族弟子後面陸續被招回去。
聖地和木永這邊沒有阻攔。
在木永看來,除了這些事情,隱世家族肯定有怨氣,鬨點小脾氣很正常。
現在沒有什麼戰事,暫時不需要隱世家族的幫忙。
在木永的計劃中,到時候戰事再起的時候,再讓聖地派人去安撫一番就行了。
現在有隱世家族的情報,木永覺得不外乎是因為那幾個嫡係而鬨一鬨,爭取一點好處罷了。
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禤不再說話,而是把一枚玉符交給木永,上面有著關於寒星的情報。
然而當木永接過玉符看了之後,他的臉色嗖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無比的難看,宛如被人掏了褲襠一樣難看。
臉色陰沉的木永似乎引動著周圍的氣場,改變著周圍的環境。
無論是禤,還是張政、吳天縱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特别是禤,心裡暗暗震驚,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師父。
明明隻是煉虛期,為何散發出的壓力不弱於他的師父?
強大的壓抑讓禤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開口勸慰,“大人,無需動怒,隱世家族此舉太過分了,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甚至,他還想到辦法,“到時候可以以這個為藉口,讓隱世家族同意更多的要求。”
什麼?
是什麼?
張政和吳天縱這邊好奇無比,好像有一隻小貓咪在不斷的撓著他們的心,奇癢無比。
木永銀色難看幾分,最後緩緩的壓下心裡的怒火,捏著玉符思索良久。
最後,緩緩的道,“看來,他回來了。”
語氣中帶著驚疑,帶著無奈,也帶著震驚。
“大人,是誰?”禤雖然聰明,但跟不上木永的節奏,不得不好奇詢問。
“呂少卿!”木永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呂少卿三個字,宛如驚雷在這裡炸開。
把禤、張政、吳天縱三人炸得頭暈腦脹。
呂少卿回來了?
從無儘虛空中回來了?
可是,不是說...
張政和吳天縱不敢相信,傻乎乎的望著木永。
剛才你自己都說他一輩子都回不來,為什麼就回來了?
禤驚愕,下意識的道,“不,不可能吧?”
“不是說他已經被放逐到虛空深處,沒有座標點,永世回不來嗎?”
“他怎麼可能回來?”
當初還因為這個原因,木永讓聖地那邊補償諸葛家一番。
木永搖頭,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不知道,也許,運氣吧。”
他引爆了移神袋,親自攪亂了虛空,也肯定呂少卿是低落虛空深處。
沒有光線,沒有方向,沒有參照物,沒有座標點,換作木永他處於那種環境之下,木永不認為自己還能回得來。
所以,木永隻能夠將其歸根於運氣。
也許隻有運氣才能夠說得過去。
然而木永並不知道的是,呂少卿靠的不是運氣。
禤還是不信,“就算是運氣可以回來,他不是發了誓嗎?”
“現在距離一百年的時間還沒有過去一半,他敢回來?他不怕死嗎?”
呂少卿當眾發誓,這是所有人親眼目睹,親耳聽到,做不了假。
提前回來,等於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誓言反噬可不是開玩笑,輕一點的成為一個凡人,苟延殘喘活個幾年,幾十年最後塵歸塵土歸土,重一點的直接灰飛煙滅。
木永不解的時候,張政在旁邊道,“木永大人,他可以輕易違背誓言。”
“好像誓言對他沒有約束力。”
“怎麼可能?”禤鄙視,“不可能沒有約束力,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發誓,等於讓天道見證,敢違背誓言,等於是得罪天道,誰敢?
以前違背誓言的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也許,他有可以矇蔽天機法器。”
木永搖頭,“他不是有矇蔽天機的法器,他敢避重就輕,玩文字遊戲。”
但是木永還是不明白,呂少卿之前立下的誓言,他確認沒有任何的文字漏洞可鑽。
為什麼呂少卿敢回來呢?
木永想不明白,他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挫敗感,那個傢夥太難殺了。
“木永大人,”此時,張政問道,“你確定是他回來了?”
“也許,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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